胡善圍翻看茹司藥的記錄,從她入宮開始,家裡有何人,何人作證,每年宮內外和親友的信件,甚至有信件的手抄版留底。
茹司藥的背景很乾淨,出身百年書香大族,這樣的人有牽絆,如果人生沒有出現重大變故,導致和家人反目成仇,一般不會粘上謀反的事情。
胡善圍一無所獲,回到居所,茹司藥已經洗完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一頭半乾的青絲垂下,斜倚在溫暖的熏籠上烘乾頭髮,昏昏欲睡。
難得見到茹司藥慵懶閒適的一面。她放鬆自在,一點都不擔心三天後如何交差。
聽到腳步聲,茹司藥靠在熏籠上說道:“我真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達定妃中毒之事,也不會無意中洩密——我在後宮十四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何況,那天我拒絕診治達定妃之後,一直注意避嫌,每日只和醫書藥材打交道,沒有給其他人看過病,也沒有和他人說過閒話。”
“我不會為了脫身而胡亂攀咬他人的,人生短短几十年,與其苟活,不如有尊嚴的死去。”
胡善圍說道:“你知道嗎?是談太醫冒險要我來救你的。”
靠在熏籠上的身體一僵,茹司藥轉過頭,背對著胡善圍,言語淡淡的:“我早就說過要他死心了,他們談家容不得兒媳婦拋頭露面當大夫,我是不可能出宮嫁給他的。”
嘴上這麼說,胡善圍卻見茹司藥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了,很明顯是被談太醫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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