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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歪瓜老實,不善談,見了那大海碗也直咂吧嘴,恐怕這一瓶酒倒完,也盛不滿。
馬大慶已打開了酒瓶蓋兒,見老德順那碗伸著,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一時陷入了尷尬。
“倒吧倒吧,碗大碗小沒關係,心裡有桿秤就行。”老蘭頭說。
馬大慶這才下了手,給老德順倒了個碗底兒,又給歪瓜,老蘭頭各倒了半杯,輪到馬大慶了,那酒瓶就見了底兒。
老蘭頭端起酒杯,慢慢的嘬了一點,細細的品味著。
歪瓜沒有喝酒,不管是茅臺還是老包穀燒刀子,在他眼裡都是一個鳥樣,喝到肚子裡就像辣椒水。
老德順呢,端過酒碗,咕咚咕咚幾口一飲而盡。
老德順喝完酒,又砸吧著嘴,瞪著眼,望著那個空酒瓶子連連感嘆,“再來一碗才好嘞。”
“你以為這是老包穀燒刀子,還是白開水,這價錢老貴了。”歪瓜說。
“你喝那麼快,品出那是啥味兒了嗎?”老蘭頭問。
“啥味啊,農村裡的大老粗,也品不出什麼味兒,反正就知道是辣喉嚨。”
老德順說著一瞅歪瓜,“咦,你咋不喝呢?”
“我不喜歡喝這辣椒水。”歪瓜挺實誠。
在歪瓜的眼裡,一瓶茅臺酒還比不上一隻雞大腿兒實用。
老德順一聽歪瓜不喝這種辣椒水,連忙伸手把那半瓶茅臺酒,端到了跟前,
“不瞞你說大兄弟,我活了大半輩子,每天上山下河的,就喜歡兩樣東西,一是喜歡套個野物兒,釣個黃蟮,改善一下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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