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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身處哪個國度,牢室與審訊都是一樣的陰暗,獨有的哀嚎聲在暗夜之中聽來,總能讓人毛骨悚然。
“還不肯招嗎?”一陣陣鞭子破空之聲中,夾雜著聲聲透著殘戾與陰狠的審問,再來便又是一陣泣音,停頓了片刻的鞭子聲又響了起來,比方才更急更響,那哭聲在鞭子聲中卻漸次低弱。
門口兩道默立片刻的身影轉身而去,哈蒙望著自家將軍在牢室昏暗的光線中越發晦暗不明的面色,嘆了一聲,可惜道,“看樣子是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了。這些人怎麼處置?”因著帕子,牽扯出了不少人,可問了一圈兒,有價值的訊息半點兒沒有,也不知到底是口咬得太緊,還是當真無辜。
尤其是起先那恩和,被派到匐雅郡主身邊,那可是可敦的人,按理不該有半點兒問題才是。按哈蒙的意思,要拿要問也該從那個中原畫師開始,可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竟是不讓人動她。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那是匐雅郡主帶來的人,不能隨意動,否則匐雅郡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可今日抓的恩和,不也是匐雅郡主的人?還是可敦的人呢!
哈蒙私以為他家郎君確實病了,只怕還病得不輕。
“按例處理便是!”阿史那佐穆語調沒有起伏地冷聲道,這模樣落在哈矇眼中又覺得自己多想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是了,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總歸還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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