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撇撇嘴。“我不過想喝幾杯葡萄酒,至於棄祖宗之地不顧,去萬里以外的西域?”
楊彪輕笑一聲,幽幽地說道:“夫人,去了西域才能喝得安心。”
袁夫人眉頭微蹙,瞥了楊彪一眼。“這是天子的意思?”
楊彪坐了起來,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案上,撣撣袖子。“天子什麼也沒說,但身為老臣,理當為天子分憂。汝南袁氏、弘農楊氏皆為天下高門之首,袁氏已經先行一門,我楊氏又豈能落後?”
袁夫人眉頭皺得更緊,心中生出幾分不悅。
她聽懂了楊彪的意思,卻不願意就此認命。
袁氏的確有人去了西域,但那不是袁氏自願的,只不過有罪在先,又被劉夫人那蠢物連累,不得不然。袁譚守墓四年之後,來行在是想考散騎侍郎的。若非劉夫人從海外逃歸,他何至於又被流放到西域去。
袁氏犯了罪,楊氏卻沒錯,為什麼要背井離鄉?
但她出身袁氏,又與楊彪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這些年也一直在權力中心,自然知道楊彪所言並非空穴來風。
天子對世家忌憚極深,雖然出於謹慎,沒有大開殺戒,卻不願意看到世家一如既往的壟斷仕途。他的各種新政都有意無意的針對世家,尤其是以考試取代察舉,以實學替代經學,幾乎是直指世家根基。
雖說世家積累甚厚,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清除的,但放長眼量,世家不復昔日榮光已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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