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下無數年輕人起身,表示贊成天子所言,願如天子所希望的那樣,從事實學。
只有宋忠等人神情尷尬。
他們年紀大了,沒有那樣的精力和勇氣,放棄鑽研了一生的經學,去研究冶鐵鍛造之類的實學。
而且他們也聽出了天子的言外之意。
天子在長安受難的時候,劉表沒有勤王,只在襄陽講學,是有違君臣之義的。天子願意為劉表定諡,只是出於大局的寬仁,而不是劉表真有什麼過人的功德。
他已經給劉表付出最大心血的《五經章句》做了評價,可以留傳後世,卻也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東西。
說得直接些,有他不多,沒他不少。
更讓他們不安的是劉協另外一句話:假如現在坐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蠻夷之君,你們還能這麼從容嗎?
這個問題其實不難回答。
劉協雖然不是蠻夷之君,他們卻已經很狼狽了。
如果劉協真的撕破了臉,要做一個蠻夷之君,他們又能怎麼樣?
拔劍而起,血濺五步?
他們沒有那樣的勇氣,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再看看那些情緒激動的年輕學子們,他們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麼呢。
事已至此,隨他去吧。
想到這裡,宋忠也起身,言不由衷的附和了幾句。
劉協知道他不情願,卻也沒說破,反而誇了他幾句,說他能與時俱進之類,然後話鋒一轉,對南陽郡學提出了新的要求。
作為天下五大都市之一,南陽有極佳的地理優勢,工商業聞名天下,但各項學問的研究卻沒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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