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因為事多,或是因為見識得太多,劉協對名人免疫,尤其是對文人免疫,沒什麼興趣和他們閒扯,往往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王粲先是在荊州,後來去上黨,在鍾繇離任後又遊歷幷州,遲遲不肯入朝,對朝廷的態度已經很明白。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太熱情,搞得非他不可似的。
他求才若渴,但堅決不做舔狗。
王粲被劉協的直接搞得手足無措。
秦宓來自益州,不知道他是誰情有可原。天子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卻一點招攬的興趣也沒有,直接問他的來意,讓他很難回答。
總不能直接說,我是接到宋忠訊息,來為陛下你解憂的。
這也……說不出口啊。
接到宋忠訊息,本該聲援宋忠,卻嘲諷了宋忠一通,來向天子示好,這豈是君子所為?
劉協等了一會,沒聽到王粲的回覆,一抬頭,又見王粲那張算不上醜,但也絕對算不上漂亮的臉憋得通紅,頓時明白了,不由得一聲嘆息。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在幷州遊歷多時,有何收穫?”
王粲如釋重負,連忙說道:“臣此行收穫良多。原本在上黨見鍾繇施政,已覺大有新氣象。後來至太原、雁門、西河,見漢胡和睦,百姓安居,更是大開眼界。當然,臣最驚訝的還是裴潛,沒想到他竟能將西河鐵官管理得當,百工同心,打造出那麼精良的兵器……”
王粲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大誇幷州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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