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撫著鬍鬚,沉吟不語。
制衡賈詡並不難,甚至可以說,根本不需要制衡。
原因也很簡單,賈詡幾乎不管事。天子不在京師的期間,長安城的防務一直由衛尉王服負責,等沮俊執金吾到任,更沒賈詡什麼事。
王服、沮俊都是他們一系的力量,聽賈詡的馬騰身為光祿勳,如今在天子身邊。
況且賈詡也不是喜歡爭權的人,何必制衡。
“文先,你是不是多慮了?賈文和不好爭權,若不是你相勸,他連太尉都不願意做呢。”
楊彪看了周忠一眼。“我擔心的不是賈文和,而是你們。”
“我們?”
“對,尤其是沮元英。”楊彪眉頭微皺。“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像個稚童似的使性子。虧得天子大度,眷念舊恩,不和他計較,還提議他為執金吾。等他到了長安,如果還是這般不知分寸,如何是好?太學的書生,關中的將士,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其實矛盾大著呢。一個處理不好,這長安或許就亂了。”
周忠恍然大悟。
楊彪擔心的不是賈詡爭權,而是賈詡不管事。
城南太學聚集了數以千計的讀書人,雖然規模遠不如當年的洛陽太學,但他們處士橫議、批評朝政的勁頭一點也不弱,移居關中的涼州人也是他們批評的目標之一。只是有楊彪居中調和,矛盾這才沒有激化。
一旦楊彪離開長安,而性情更為激烈的沮俊來到長安,沒有賈詡的配合,長安還能不能保持鬥而不破的局面,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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