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和龐統的爭論並沒有持續太久。
天子要在冀州強推度田的心意已決,絕非崔琰所能阻止。作為冀州派往長安的使者,他的身份本就敏感,說得再好也沒什麼說服力。
其次,冀州能影響的範圍有限,最多也就是彈汗山一帶。
對於天子要控制漠北、保護通往西域的商道,冀州的意義並不大。
討論的重心迅速轉移到了益州。
相比於冀州,益州的作用似乎更大的一些。由益州西行,出涼州,走隴西、金城一帶,路途更近一些。
也有人提到了涼州。
對通往西域的商路而言,涼州最近。如果能將涼州發展起來,意義絕非益州、冀州可比。
但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法。
涼州能利用的耕地太少了,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即使是在度田之後,涼州的上限也只是自給自足,供養不起太多的人。
即使是劉協本人,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這是生產力的極限。他可以透過推行度田等制度,儘可能減少貧富分化,挖掘現有生產力的潛力,但他不可能一步跨入工業化,將一個農業國變成工業國。
這需要時間。
但這並不代表他之前的想法錯了。
事實正相反,這些爭論說明現有的思維模式已經摸到了上限。不徹底打破既有的思維定式,就不可能實現真正的突破。
每一個時代都有每一個時代的侷限,哪怕是眼前這些深受他影響的年輕人,想擺脫既有的侷限也非易事。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