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天子一行輕馳而去,劉表下了馬,在袁氏舊宅前的臺階上坐下,看著屹立的三出闕,心情有些複雜,鼻子也莫名有些酸。
不是因為天子說的那些話,而是突然接到袁紹的死訊,他有點接受不了,更為袁紹不值。
他看得出來,天子並沒有刻意針對袁氏的興趣。
袁隗、袁基等人被殺,袁紹又剛剛自絕,剩下的袁術甘為天子鷹犬,整袁紹比天子還要狠,自然沒有趕盡殺絕的必要。
天子要針對的,或許是整個士大夫階層。
包括黨人,但又不僅僅限於黨人。
這已經超出了個人恩怨的層次,只能是對既往災難的反思。就算再不理智,天子也不會和整個士大夫階層為敵,除非他想天下大亂。
袁紹只是一個典型而已。
但悲哀之處正在於此。
在劉表看來,袁紹早就不是黨人,反倒將黨人當作了對手。
黨人是災難的根源嗎?
作為黨人一員,劉表肯定不會承認這一點,否則他也不會遲遲寫不出文章,影響了前程。
可是此時此刻,坐在洛陽城中,袁氏故宅前,想著當年那些出入此門的名士、黨人,劉表也無法否認,黨人怕是要對眼前的一切負些責任。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他能理解袁紹的行事。
出任荊州以後,因讓他無奈的就是掣肘。不管他想做什麼事,只要不合乎那些人的利益,這件事就辦不成。
越是老朋友,越是貪婪。
一旦涉及到利益,平時的高談闊論就全變了味,忠孝節義也不重要了,利益得失才是決定是否可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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