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無言以對,只能喏喏而退。
看著沮授有些慌亂的背影,士孫瑞暗自嘆了一口氣。
他能理解沮授的心情。
道理大家都懂,是不是關係到切身利益才是關鍵。他不是冀州人,可以說得義正辭嚴。沮授卻做不到如此灑脫。就算沮授本人不反對度田,讓他站出來支援度田也有些強人所難。
這等於和冀州鄉黨決裂。
“阿翁。”士孫萌走了進來,眼神疑惑。
他站在帳外,聽到了士孫瑞與沮授的交談,也看到了沮授出帳時的臉色,不免有些擔心。
“無妨。”士孫瑞擺擺手。“你有什麼計劃?”
“我?”
“你能入選散騎嗎?”
士孫萌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無奈地搖了搖頭。
和劉琦一席談之後,他曾經的雄心壯志就一下子破滅了。他也就騎術比劉琦好一點,其他的都並不多,想透過散騎的選拔考試基本沒可能。
士孫瑞嘆了一口氣。“還沒努力就想放棄。是你這個豎子不孝,還是我教子無方?”
士孫萌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說來說去,還是父親對自己不滿意唄。可這是事實啊,又不是自己不肯努力。
“你去考講武堂吧。”士孫瑞說道。“我關中子弟不能和關東子弟一樣只會坐而論道,要有身體力行的勇氣。”
“喏。”士孫萌答應了。
父親的決定,他無法拒絕。考講武堂雖說也辛苦,畢竟要求比散騎要低一些。至於入學之後的辛苦,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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