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好好幹的，不會給你抹黑。”李松用力吸著鼻子，認真地說。

“這就對了。”虎平濤放緩了車速，笑道：“好好幹，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為金牌廚師，年薪百萬那種。”

李松文弱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剛哭過的眼眸深處透出對未來的憧憬。

虎平濤一直把他送回家。

到了樓下，不等電動車停穩，李松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去，箭一般衝進單元樓梯，邊跑邊朝著樓上張口喊叫。

虎平濤看見李松眼角再次溢位激動的淚水。

他喊得聲嘶力竭，刻意而為，就是為了要讓樓上樓下所有人聽見。

“媽，媽，我有工作啦！”

“爸，快開門，我……我找到工作啦！”

他聲音很大，帶著毫不掩飾的哭腔，在樓道里迅速回盪開來。

虎平濤坐在駕駛座上，沒有急於離開。

窩囊廢、渣子、大煙鬼、垃圾……與其說是社會標籤，不如說是這類人群自帶的黑色光環。他們當中很多人都願意改過自新，哪怕周圍的人群流露出一點點接受的意願，他們都會倍受鼓舞，喜不自禁。

他聽見樓上樓下好幾家人都打開了房門，還聽見傳來隱隱的哭聲，有李松，還有他的父母。

感覺心底深處某些從未想到過的東西正被觸動，很柔軟，很溫馨。

抬起頭，正在西下的太陽依舊燦爛，天空透出令人愉悅的藍。

虎平濤翹起嘴角，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

他忽然有些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求自己畢業後就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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