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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活的斯塔卡。

這是蛻甲。

理智告訴葉縈，這就是浮屠皇后給她看的東西，於是她緩緩地收起了自己的碎星斷鞭。

“蛻甲？”她喃喃，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黑暗中的浮屠皇后，“什麼是蛻甲？”

“蛻甲，就是斯塔卡蛻下的皮。”黑暗中，浮屠皇后豔麗的臉映著蛻甲幽幽的血光，彷彿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她沒有看葉縈，而是抬頭看向眼前小山一樣高、猙獰恐怖的蛻甲，“我們斯塔卡這一生中，其實有兩次試煉。”

“兩次？”

“是，”浮屠皇后說，“第一次，你是知道的，斯塔卡的成年禮。很多斯塔卡熬不過成年禮這關，直接死了，只有熬過了成年禮的斯塔卡，才會被我們承認為真正的斯塔卡。”

“那麼第二次呢？”葉縈問。

“第二次，”皇后凝望著蛻甲的眼神變得幽遠，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許久，說，“如果說，第一次試煉是區分斯塔卡和非斯塔卡，那麼第二次試煉，就是區分斯塔卡中的強者和弱者。只有透過第二次試煉的斯塔卡，才會蛻去自己身上原本的皮，長出更堅硬、更強大的皮來。而蛻下來的那層皮，就是蛻甲。”

葉縈訝異，沒想到蛻甲竟然是這樣的來歷。

她隱隱猜到什麼：“那麼，這身蛻甲是您的……”

“是我的。”浮屠皇后依然望著那身蛻甲，冰冷豔麗的紫眸映著蛻甲上乾涸的血跡，竟然像是被染上了淡淡的暖色。“我就是在第二次試煉的時候，認識了燼的父皇的……”浮屠皇后說，“我們一起闖過了那次試煉，然後我得到了我的蛻甲。那次試煉，就是在幽煉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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