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的商隊希望能和我們一起。”
“哦?是糜家的商隊嗎?”
“是的,而且好像還有糜家的重要人物在其中,他們的防守力量明顯不像普通的商隊。”
“嗯……同意他們,畢竟他們也是為了給我們送糧草,我們有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公子!”
“嗯,你去吧,另外讓大家提高注意力,防止出現意外,我們需要適當的向我們的盟友展現我們的實力。”
“是!”
當陽儀走遠,公孫度身旁一年輕人奇道:“公子與糜家的人很熟嗎?盟友是什麼?”
“子綱,你可能不清楚,在和你碰面之前,某曾和糜家購買了價值千金的物資,而糜家家主在聽說了遼東的困境之後,也很是大方的送出了五萬石糧草,支援遼東。”
公孫度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張紘,只不過對於他和糜度默契下達成的協議,則是沒提。
“盟友,也就是守望相助的朋友。也就是說今後若是遼東需要什麼東西,糜家將會盡可能的提供幫助。當然,遼東也會在糜家需要幫助的時候提供幫助。”
張紘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頭,對於糜家的能耐,同在徐州的他可以說比別的人要清楚太多了。很多人都以為糜家只是名頭響亮,甚至糜家的影響力出了東海就會變得極弱,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就他所知,糜家和刺史府,徐州各郡的太守府都有緊密的聯絡,有著不俗的影響力,比之徐州頂級的世家也是不遑多讓。
可以說,張紘之所以願意與公孫度一道前往遼東,更多的是為其所感動,尤其是那句將他與韓信看做一個級別的話,以及公孫度冒著殺頭的危險親自前來相請。
但是感動終究是感動,而不是興趣,而現在,有了。他很好奇公孫度是如何與糜家搭上邊的,至於說是有利可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信的,從兗州抵達幽州的一路上,他從公孫度的口中瞭解到了遼東的一些實際情況來看,更多的應該是賠本買賣。
那,為何糜家家主願意做這賠本的買賣呢?
張紘實在想不通,公孫度也沒有解釋的想法。不過公孫度倒是對購買物資一事做了解釋,這讓張紘對於大漢的吏治越發的感到不滿。
就在公孫度和張紘閒聊之際,陽儀回來了,而且還帶了另外一人。
“公子,糜家少主人求見!”
公孫度點點頭,看向其身後不遠的青年。
得到許可,青年當即上前,恭敬道:“糜竺見過大人!”隨即又轉頭對張紘道:“子綱兄好久不見!”
公孫度詫異道:“你們二人認識?”
又不待二人回話,恍然道:“是了,一個是糜家的少主人,一個是同州的才俊,怎麼可能不認識,倒是度胡言了。”
“豈敢!”張紘和糜竺齊聲道。
接著張紘回禮道:“子仲兄好久不見!”
糜竺點頭以應,又慚愧的對公孫度說道:“大人,竺汗顏,因為對一路上的形勢估算出錯,導致先前準備不夠充分,使得隨行的護衛損失不小,後邊的路還請大人多多相助才是。”
公孫度眉頭一皺,道:“竟有此事?”
張紘亦是詫異不已,因為他跟著公孫度北上的路上並未遇到盜匪,要知道在遇到公孫度以前,前往洛陽的路上他可是遇上了好幾次土匪攔路,每次都是付出不少的錢財才安然度過。本來他還以為是因為同行的人太多,公孫度擔心臨水村的人單獨北上會出現意外,所以帶著他們一起北上,沒想到人數更多的糜家商隊竟然遇上了不少的土匪,如此看來定有別的原因,不由將目光放到了公孫度的身上,因為他想不出除了公孫度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這讓他心底的好奇又多了一絲。
眉頭舒展,公孫度歉然道:“倒是度疏忽了,這樣,後邊的物資運輸在安全上由度來安排。”隨即又展顏一笑,道:“不過,從這裡到遼隊的路,完全不用擔心,只要這裡的土匪不傻,就絕對不會對我們動手。”
“哦?”糜竺迷惑不解的看著公孫度,道,“為何?”
公孫度自豪的指了指身周親衛身上的盔甲,道:“就憑它。”
“嗯?”
糜竺和張紘齊齊看向親衛身上的明光甲,滿是不解,雖然這個盔甲看起來和以前所見的盔甲有些不同,但也僅僅是盔甲而已,難道還能起到震懾土匪的作用不成?
公孫度笑了笑,沒有說話。
陽儀本就對年紀輕輕的張紘不滿,他覺得這樣的人哪裡值得公孫度冒著殺頭的危險親自南下相請,於是昂首道:“二位可能不知道明光甲的威力,所以不瞭解。”
“願聞其詳!”張紘早就察覺到了陽儀對他的不滿,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所以現在聽到這話,更多的還是好奇。糜竺亦是點了點頭。
“明光甲乃是由我家公子親自設計鑄造而成,其防禦力比之朝廷的制式盔甲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尋常弓弩根本不能破開明光甲的防禦。”陽儀自豪道。
張紘眼裡頓時放出精光,暗道:如果是這樣的,那豈不是說遼東計程車兵在戰鬥力上就要平添三成?那……
糜竺沒有想這麼多,而是奇怪道:“這和土匪不會對我們動手有什麼關係?”
公孫度聞言不動聲色,但對張紘和糜竺有了不同的看法:子綱看來不僅僅是在治政方面有著絕佳的才能,對軍事方面恐怕也有著不屬的天分。子仲就不同了,到底是商家出身,哪怕其同樣有著治政的能耐,但還是會從商家的角度去思考。
公孫度這麼想倒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漢末!
此時並不像兩千年後那般每一個種類都進行了詳細的劃分,而且就算是這樣,不也有軍人從政的嗎。
所以,張紘既能治政,又能治軍有什麼可稀奇的呢!
陽儀不會關心這些,哼聲道:“哼,有什麼關係?關係大了。”
“明光甲的威力在遼隊的土匪身上得到了充分體現,現在整個遼隊已經沒有任何土匪的存在,僥倖逃脫的土匪想來就在我們現在所在的昌黎,以及玄菟等郡。想必這些還活著的傢伙看到明光甲腿都會打哆嗦,劫道?他們還敢嗎?”
額~
張紘詫異的看向公孫度,見他沒有絲毫表示,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假話,這讓他心底好奇又多了兩分。
糜竺則是感到十分吃驚,消滅縣內的所有土匪?沒有任何土匪敢在縣內繼續待下去?甚至逃出去之後再見穿的盔甲都升不起除了恐懼之外的心思?實在是不可思議!但不等他說話,隊伍就突然停了下來。同時一道猖狂的聲音突然從山間飄蕩而來——
“山下的所有人都給老子聽著,想要從這裡過去,留下一半的錢財,要不然管殺不管埋!”
剛說了沒人敢劫道,突然就有土匪冒了出來,這不是打臉嗎?公孫度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陽儀更是暴怒道:“大人,讓儀去收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