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確實是呀,我給她上妝的時候,心智是亂的,沒有看出來,果然是大妝師,人家都說你將來會在妝界形成自己的妝,唐妝盛行,我不相信,可是這回我是相信了。”尹君站在窗戶前,眼淚下來了。
“過去就過去了,一切從頭開始吧。”唐曼說。
“嗯,謝謝您,您可以離開了,讓我的助手送您,我想再陪陪我的妻子。”尹君說。
唐曼離開,到院子,秘書把一個黑包給了唐曼。
“唐小姐,這些資料不要外妝,尤其是惡人,慎用,慎看,慎行。”尹君的助手說。
唐曼點頭。
上車,開車回宅子,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
唐曼進屋,董禮就過來了。
“師父,陸加加這外妝,確實是很出色,我一直就是懷疑她跟別人學過外妝。”董禮說。
“我也注意看了,沒學過。”唐曼說。
“那可真是天才了。”董禮說。
“重點的帶加加,還有另外兩位化妝師。”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這黑包裡是什麼?”董禮伸手要拿。
唐曼說:“別動。”
唐曼把包拿起來,進了工作間,放到了保險櫃子裡,改了密碼。
回屋,董禮看著唐曼。
“那東西你暫時是不能碰。”唐曼說。
“老三教我們的妝,實妝什麼時候上?”董禮問。
“等兩天。”
唐曼準備去半扇門村,再找老三請教。
實妝華妝,唐曼還是緊張。
第二天上班,董禮打電話來說,尹君今天沒來。
尹君從來沒有不來的時候。
唐曼也沒多想,昨天的事情,也許打擊到了尹君,也許尹君來這兒的目的並不是外妝,而是找唐曼解妝。
妝解了,尹君就不用再來了。
老愛晃著進來了,坐下就自己倒茶喝。
“告訴你一個消失,尹君找我了。”老愛說。
“那就是你贏了?”唐曼問。
“沒有,我輸得很徹底,人家不願意跟我玩了。”老愛說。
“那你不是很失望?”唐曼說。
“可不是,沒有了老尹,我現在一天都不知道幹什麼了。”老愛說。
“找自己能做的事情做,比如叫婉找你,你就應該幫忙。”唐曼說。
“現在我是得考慮一下,不過我得把老尹的屍體給你運過來,他告訴我,讓你給上妝,上妝的時候我一定要在場,我要看看老尹的真面目。”老愛說得輕描淡寫的。
“什麼?”唐曼一下站起來了。
唐曼站起來,懵了。
“老尹自殺了,抱著他妻子的屍體,在康康水庫自殺了,老尹的屍體找到了,他妻子的屍體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放棄了。”老愛說。
“什麼?”唐曼腦袋“嗡嗡”的作響。
“老尹死了,讓你給上妝。”老愛說。
唐曼坐到椅子上,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老尹是真的死了,唯一支撐他的事情,沒有了,他死了。
“好了,我去運屍體,中午能運過來,也算是朋友一場吧。”老愛走了。
唐曼的汗下來了,這老尹怎麼回事?
那天在木屋子,唐曼感覺到老尹說的話有問題,但是也沒有去細想。
真是沒有想到。
老尹重情於命,生為愛而生,死為愛而死。
唐曼想起竹子,何嘗不是如此呢?
唐曼坐了有半個小時,下樓,去主任辦公室。
“給我留一個高廳,一會兒我的一個朋友送過來。”唐曼說。
“好的。”辦公主任說。
唐曼出來,回辦公室,點上煙,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快中午的時候,董禮進來了。
“今天順利嗎?”唐曼問。
“很順利,但是外妝組長說,有一些化妝師如果不行,就要換掉。”董禮說。
“順著他。”唐曼感覺渾身沒有勁兒。
老愛打電話,說進場子了。
唐曼下樓,董禮跟著。
這個時候,場子的工作人員,都在陸續的離開。
老愛用自己的車拉來的。
唐曼過去,老愛說:“準備好位置沒有?屍體進來就不能落地了。”
唐曼點頭。
老愛揹著老尹,不讓人用屍車推。
背到高廳,放進冷櫃,唐曼給蓋上屍布的。
董禮都懵了,看著,這老尹昨天還坐在基地後面的椅子上,看她分妝,這個時候就橫著躺在這兒了。
雖然每天看到死人,但是自己認識的人死了,一時間的也是有點發懵。
出來,進辦公室,唐曼給老愛打電話。
“老尹那邊家屬通知了嗎?”唐曼問。
“老尹來到這個城市就一個人,他和他的妻子沒有孩子,就是有,現在也無法找到了。”老愛說。
“那明天我上妝,上完妝就火化了,你要來,做為朋友送一程。”唐曼說。
“我肯定去,我給找墓地地。”老愛說。
老愛這樣做,唐曼也沒有想到。
老愛用自己的車拉老尹來的,不用火葬場的車,還自己背進高廳的,可見老愛對老尹有著兄弟的情義。
這打也能打出來情義來。
回家,吃過飯就休息。
唐曼起來後,坐在院子裡發呆。
就老尹的死,也是太意外了,如果唐曼當時心細一點,是不是會改變呢?
唐曼搖頭。
唐曼到河邊坐著,丁河水就來了,遠遠的走來了,過來坐下。
“師哥,又來關心我來了?”唐曼笑了一下問。
“嗯,就算是關心吧。”丁河水說。
“你要注意一下魏青這個人,這個人嗜畫如命,但是不是誰的畫兒都要的,除了這個,魏青還在做件不,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但是知道他在做著什麼,做什麼,沒有人知道。”丁河水說。
“噢,我不會和這個人接觸的。”唐曼說。
“那是你想的,這個人很聰明,而且不擇手段的。”丁河水說。
“他很有錢?有地位是吧?”唐曼問。
“有錢是有錢,他爹原來是商品集散中心的老闆,後來車禍死了,他就坐吃山空的,不過那些錢,也夠他禍害一輩子的了,地位,沒有,就是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知道。”丁河水說。
“那弄到了我哥的畫兒,而且我哥是拼著命的給畫出來的,還有辛邊也到那邊捧場。”唐曼說。
“哼,那不過就是為了一個交易,不說你哥唐人,就說辛邊這個人,想和他交下的人,沒有幾個,你可以說把他教下了,辛邊過去,也是為了點什麼。”
丁河水說。
“噢,這樣,有點可怕。”唐曼說。
“世界原本就是這樣。”丁河水笑著說。
“師哥,陪我看場電影,很久沒看了。”唐曼和丁河水去看電影。
看完電影吃西餐,丁河水永遠那樣的成熟,穩重,和唐曼還有些話說,跟其它的人,幾乎是沒話說。
吃過飯,丁河水說:“有一件衣服,我帶你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