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蕊沒理會,進了辦公室。
揚清站在那兒,緊張的神情。
“怎麼了?揚場長?”牢蕊問。
“你沒聽到哭聲嗎?”揚清問。
“我聽到了,而且走廊還有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人。”牢蕊說。
“牢師傅,你別鬧了,行嗎?”揚清臉都白了。
“你可以看看。”
揚清往門口走,牢蕊坐到沙發上。
牢蕊看到了揚清的腿有哆嗦著,顯然是看到了。
揚清進來,把門一下關上了。
“你們火葬場怎麼回事?就這麼開玩笑,嚇人嗎?如果對我有意見,可以提。”揚清火了。
“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的,我今天晚上在這兒,就是在查場長和主任失蹤的事情。”牢蕊說。
揚清瞪著眼睛,牢蕊站起來,就走,揚清馬上就跟著了。
下樓,揚清上車,開車就跑,速度很快。
牢蕊笑了一下,也上車,開車回家了。
就喪碼的事情,她是一直沒有弄明白。
第二天,上班,揚清沒有來,而是局裡的人來了。
找牢蕊談話,揚清回了縣火葬場。
讓牢蕊代理這個場長,牢蕊馬上就拒絕了,她不想當什麼場長。
回到辦公室,就開始幹活。
中午忙完了。
“小曼,你去小樓,叫劉師傅,一起去吃飯。”牢蕊換衣服。
唐曼去小樓,小樓的門關著,推開,進去,裡面很黑,開啟燈,又閃了幾下。
唐曼走到走廊,叫著。
“劉師傅,我師傅請你喝酒去。”小樓很空,聲音迴盪著。
瘮人。
半天,劉舉才從房間出來,就在那一瞬間,唐曼尿了,沒控制住。
她看到劉舉,竟然是骨架子,閃來閃去的,骨架子,劉舉本人,劉舉本人,骨架子,她腿哆嗦著……
唐曼跑到辦公室的, 不知道怎麼跑回去的。
臉色慘白,牢蕊一激靈,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小婷,你去車裡等著。”牢蕊讓郗婷出去了。
“你怎麼尿褲子了?遇到了什麼事情?”牢蕊問。
唐曼說了,牢蕊說:“沒事,花眼了,心裡壓力大,明天找場裡的心理醫生看看,換衣服吧。”牢蕊說完,喝茶。
牢蕊這樣說,唐曼也放鬆下來了。
“丟人,褲子都尿了。”唐曼嘟囔著,換衣服。
他們出來,上車,劉舉就過來了,上了車。
“劉師傅,去唐色,敢不?”牢蕊問。
“我現在沒有害怕的事情了。”劉舉笑起來。
唐色,點菜,要酒,那唐人就進來了,拿了一瓶好酒,說送給牢師傅喝的,當他看到劉舉的時候,手一哆嗦。
“劉師傅?您出山了?當年你可是說過,打死不來唐色的。”唐人說。
“小屁孩子,你和你爺爺都是朋友,滾出去。”唐人笑著,看了一眼唐曼,走了。
唐人看唐曼一眼,唐曼感覺到扎心,那是江曼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江曼才會有。
唐曼再看劉舉,沒有再出現那樣的情況,心也就放下來了。
聊天的時候,牢蕊問劉舉,場長和主任的失蹤,怎麼回事呢?
她還讓劉舉看了那喪碼。
劉舉看了半天說:“這東西呀,小樓的一面牆上就有,我也研究過了,沒懂,應該是某一個人設計出來的字元,代表著什麼意思。”
牢蕊一愣。
“在小樓的一面牆上有?”牢蕊問。
“是呀,早就有了,小樓廢棄後,我就住在那兒,發現的。”劉舉說。
“那我得去看看,場長和主任的失蹤,就和這個有關係。”牢蕊說。
“你最好別再碰這些東西,誰失蹤,和你沒關係,小牢同志。”劉舉說的認真,看來這裡面是有著什麼可怕的事情,而且劉舉應該是知道的,但是說自己不清楚。
這頓飯吃完,郗婷開車把劉舉送回去的。
唐曼回了西城。
看著那骨粉畫兒,青棺的出現,讓唐想不明白,明明沒有,怎麼出現的呢?
她突然,看到桌子有菸頭,她有煙,但是很少抽,也不是那個牌子的。
她看了半天,確定,是唐人抽的煙,這種煙本地沒有,是唐人讓外地的朋友寄來的,每個月三條。
就是說,唐人來過她的家,而且不只是一次。
這個混蛋,唐曼罵著。
她把水果刀就放到了包裡,去了唐色。
進了唐人的房間,他在抽菸,就是那個牌子的。
“唐人,你去我家,是違法的。”唐曼說。
“我錯了,我去過兩次,因為你手裡有那幅畫兒。”唐人到是痛快。
“那畫中的青棺是你畫上去的嗎?”唐曼問。
“不,那就是一起畫上去的,這骨粉畫兒上的青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看到的,這是隨著你的思想而來的,出現的。”唐人得意。
“你少胡扯,肯定是你後補上去的,你什麼意思?”唐曼瞪著眼睛。
“真沒有,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去你家,你說怎麼辦都成?但是不要報警。”唐人說著,把鑰匙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唐曼上去就抽了唐人一個大嘴巴子,手都抽麻了。
唐人的嘴角流出了血。
“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的。”唐曼沒有拿那鑰匙。
回去就把鎖換掉了。
第二天上班,幹完活,牢蕊說:“小婷,你回家吧!”
郗婷走了,牢蕊讓唐曼跟著自己去了小樓。
見到劉舉,小樓的牆上真的就有喪碼。
“小牢,我說過了,你別再管這事兒了。”劉舉說。
“劉師傅,我遇到了,也就是想弄明白。”
劉舉嘆了口氣,把地板拆開了兩塊,拿出一個布包。
“拿去看吧!少來小樓。”劉舉說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就在劉舉轉身進房間的那一瞬間,唐曼尖叫一聲,劉舉回頭,竟然衝著唐曼一笑,然後進屋,著上了門。
牢蕊瞪著唐曼,說:“出去。”
回辦公室,唐曼說,又看到了劉師傅的骨架子,一閃。
“好了,你去心理辦公室吧,我先回家了。”牢蕊把那個布包放進包裡走了。
唐曼去心理辦公室。
唐曼沒有說發生的事情,說自己感覺不太好。
測試,輕微的心理問題,基本上沒有事情。
如果是這樣,就不會出現那麼嚴重的情況,那是真的嗎?
唐曼真的太害怕了。
唐曼回家,吃過飯,就睡了。
醒來後,就開始發燒,去醫院,紮了點滴。
第二天,上班,郗婷已經到了。
一直到任務單子派下來,牢蕊還沒有來。
唐曼打電話,沒有人接電話。
“小姐,先幹活吧,也許師傅有事了。”郗婷說。
兩個人進化妝間幹活,中午出來,牢蕊依然沒有來。
“這不對呀,打電話。”唐曼說,又打電話,依然是沒有人接。
郗婷打電話問辦公室,牢師傅請假了嗎?
辦公室的人說,沒有。
開車去了牢師傅家,門鎖著,牢師傅一個人生活,沒有結婚。
這就奇怪了。
唐曼感覺到不安。
“小婷,你回家吧,我去其它的地方找找。”唐曼開車走了。
她去火葬場,去找劉舉,她害怕劉舉,害怕再看到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