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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應紅在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卻必須要等。
自從被陛下軟禁至後宮,日夜陪伴自己的除了滿堂傢俱只有極少開口的阿姑和動不動就在門前枯坐一夜的羅士信,那個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男人從未來過,更不知何時會來,所以她只能等。
這已經是多少個日夜了?
柳應紅記不得了,最近可能是懷了孩子的原因,總是在印象裡的兩個數字間恍惚,還動不動就在午睡之後覺著又過去了一天,結果天黑才反應過來。
伸手拔出髮簪挑動燈芯,讓屋子裡更亮一些後,她一點將髮簪放回去的意思都沒有,很自然的扔在桌面上,當那髮簪首尾間不住彈動,在昏黃燈光下都出現了虛影這才想起此物乃那個臭東西第一次衝著自己傻笑後,趁夜偷著入宮送來的禮物。那時,自己好像已經被楊廣忘記四年了,想起當時的乾柴烈火,依然會面熱、羞臊。
“陛下。”
門外阿姑的聲音驚動了正在沉思的柳應紅,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只見過一面的皇帝會來,莫非……
嘎吱。
房門被推開時,柳應紅一把抓起了桌面上剛剛才安靜下來的髮簪,倒握於手從座位上起身施禮:“陛下。”
楊侗沒有靠近的意思,站在門前說了聲:“平身。”
而阿姑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直到她被看的實在承受不住將髮簪插回頭頂,才聽見那個女人說:“賤婦,你救了自己和孩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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