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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文”
一聲清響,她握在手心裡的銀梳,生生刺入掌心之中,鮮血溢位來,滴落在地板上,一聲聲,最後連城了竄。
“姐姐。”
鶯鶯哀痛地叫了一聲,跑過來要把她手心被折斷插入掌心的銀梳給拿出來,她卻死死地握緊了拳頭,任由鶯鶯怎麼掰,都沒辦法扯開來,掙扎間,兩人手中,都是鮮血。
暖黃的燈影搖動著,姬紅骨慘白的臉失去全部的血色,久久不曾動。
爾後微微彎下腰來,因為心口疼得厲害,像被人拿刀子活生生地剜去了一塊,血肉淋漓的,那把刀還在胸膛裡不斷地攪拌。
她疼,但是,喊不出聲來。
鶯鶯不斷地掉眼淚,用袖子抹乾了來,臉又很快被浸溼,直到袖子溼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姬紅骨終於伸出手去接過了那泛黃的信,鮮血在上面留了痕跡,被她小心呵護在掌心之上,展開來後,裡面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悲,沒有淚。
她捧著信箋的雙手禁不住的顫抖,傷剛好的眼睛泛紅來,疼得要命。
在眼淚婆娑間,聽見她顫聲問了句“他走得時候可安詳?”
她不想他在臨走的時候還帶著遺憾,若能幹乾爽爽地走,未嘗不是幸事。
總覺得這世間的生死,不過是轉眼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她也會和這世界告別。
但是,縱然她看開了這生死,卻還是繞不過他的死亡帶給她的衝擊,那種痛,是無法言喻的,切入骨髓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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