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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厲拒絕於米米的請求，人和陰魂本就是兩條路，更何況於小蘭是遭橫禍而死，現在的她還保持著人類本性，那是因為她剛死。

但是，誰也不清楚，她會在哪裡生出怨恨責怪於米米不救她，如果是那樣，那就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於小蘭告訴於米米，她的屍體在哪後，我便收了於小蘭。

於米米給了我四千塊錢，這裡麵包括於小蘭的媽媽用的牛眼淚的錢。

於米米說：“我們明天會找打撈隊。”

回去的路上，我輕嘆：“你說，於小蘭是不是真的很歡喜她能脫離重男輕女的原身家庭？”

明煜炫淡笑道：“我想，在死的時候，她是不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抓著於米米往下沉。”

是這個理。

“可是，待到她成了水魂，我想，她是樂意死掉的。”明煜炫說道，“因為她自由了，她不再壓抑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不然，她怎麼會引誘唯一去河邊，爬出水面來？”

我一想，也對，她這是壓抑的久了，剛死覺得一切都能隨心所欲，所以沒有怨恨。

可待到她在河裡待的時間長了，厭倦了水裡的生活，再想到死前的那一幕，怕就會心生怨恨於米米沒救她。

人性啊，不就是要經過某些事，才會有所改變。

因為心虛愧疚自責，所以不從自身上找問題，反而會把這些問題扯到旁人身上，來掩飾自己懦弱無能和沒有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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