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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檻村，陳如十分殷勤地湊了過來：“我給您洗洗衣服吧，師傅。”

我本來就想用髒活苦活把她噁心走，可在這件事上，我選擇了拒絕。

我不是心疼她，是心疼我這身衣服。

這衣服，是師傅給我洗的，我捨不得洗掉上面的氣味。

面對我的拒絕，陳如並不氣餒：“那我幫你乾點啥吧，師傅。”

我現在只想清靜一會兒，隨手指著地面：“我長這麼大也沒讓人伺候過，你不想學東西嗎？”

“來，我現在教你。”

“真的啊！”

話音未落，陳如把身上的揹包甩在地上，興奮地摩拳擦掌。

“身子往下蹲，兩腳不能撇……”

在我的指導下，陳如終於弄出一個不算特別成功的馬步。

陳如端著兩拳，興奮地問道：“然後呢？”

我兩手一攤：“沒然後了。”

“啊？”

“啊個屁，所有功夫都得先把下盤練穩了。”

陳如雖有疑惑，但還是有模有樣的練了起來。

“這需要多久啊？”

我有些倦意地打了個哈欠：“一宿。”

“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

陳如又一次衝我發洩著不滿。

我放下高舉的手臂，轉頭看向她：“這世上什麼都難，連吃飯都得學，唯獨放棄最容易，只要你一個念頭，你就徹底脫離苦海了。”

陳如終於把不滿收了回去，我一推開門，伸手剛開啟燈，差點沒給我嚇死。

黃天靈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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