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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倒還好，沈策先情緒沒有太多波瀾，大概他也習慣了。

周染從藥盒裡取了藥片出來，遞到他的手上：“把藥吃了吧，吃完睡一覺。”

“阿遲說他晚上過來。”

“來就來吧，你又不怕他的。”

“我當然是不怕他，他也不敢對我這個父親怎麼樣，他只不過是欺負我老了，管不了他了。”沈策先氣憤道。

“也不是，他只是被許朝暮迷住了心智，什麼理性都沒有了。”周染淡淡道。

“是啊，以前的阿遲明明是個很理性的人，做事思前想後，絕不會這麼衝動。”

“那個丫頭，長得也不算非常漂亮，性格也沒有那麼溫柔，更沒有什麼出眾的才能，真不知道阿遲是看上她哪一點。”周染搖搖頭。

“說明那丫頭有手段。”沈策先嘆了口氣。

周染將水杯遞給他，淡淡道：“也是了，五年前，她就一直喜歡黏著阿遲。那個時候，我警告過她，讓她離阿遲遠一點，甚至讓她離開阿遲，可她根本不聽。”

“阿染，你跟我說句實話。”沈策先看向她，“夢夕……真是你害死的嗎？你跟我說實話，我一直不相信。”

周染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遲疑，半晌後，淡淡道：“把藥吃了吧，再不吃，水就涼了。”

“阿染，你……”

“沒有什麼好提的。”周染搖搖頭。

沈策先看她臉色變了，心底裡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拿起周染手裡的藥片，一片一片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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