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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採元直言，她的指標，不但是謝燕辣麼簡略，她肯定曉得，她想針對的另有誰，她說她不會干涉？

五姨娘狂喜，“小姐您說。”

周採元神采認真，一字一句，用不容違背的口吻道：“復仇不是視如草芥，不許兇險孩子。”

她剛從昏睡中醒來，周老夫民氣疼她，特許她早上不消存候。

周採元設想著桂嬤嬤板著臉，壓低著聲音譴責她們的樣子，嘴角上翹。

她爬上炕床，將門窗推開。

從昨天黃昏開始，雪下的大了，一夜晚未停，早上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遠處的琉璃瓦也是，入目，一片雪白，紅梅也映著雪，枝頭被壓彎，是她許久未見過的景色。

和上輩子的一樣。

地上的白雪，一個個腳跡，深淺不一，秋靈茯苓她們玩的正雀躍，即是被桂嬤嬤譴責，眉梢眼角，都另有喜悅快意。

“我已經醒了！”

周採元探出腦殼，對那一群人道。

桂嬤嬤轉過身，臉上都是慈愛的笑，“小姐，您醒了，是不是被她們吵到的？”

“沒有！”周採元否認，繼續道：“今兒過年，無謂拘著她們，讓她們玩吧。”

秋靈一點不客氣，嘴巴更甜，“謝謝小姐，小姐很好了！”

說完，從地上捏了團雪，就朝著降香扔了過去。

周梁含笑出了聲，她質疑，秋靈是乘隙向降香報仇的。

周採元洗漱了番，讓下人將早膳放到了炕床上，她一壁吃東西，一壁看院子裡的那些小丫環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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