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臻似察覺到背後的目光，他緩慢轉身，視線與霍情琛的視線撞上，這是幾百年來，他第一次與自己對視，帶著複雜的心情，如此近距離的，隔空對視。

一秒……

兩秒……

三秒……

墨少臻抬步，朝著年輕的自己走過去，在相隔兩米的距離，停下腳步。

墨少臻心情複雜：“你不該來。”

霍情琛眼神堅定：“我必須來！”

那個光頭道士告訴他，在妖女的家鄉，還有一個他，是他的未來。

霍情琛看著未來的自己，將顧戀戀摟緊在懷裡，語氣更堅定：“她是我們的女人，我不允許她受到傷害！”

墨少臻幾乎已經猜出年輕的自己此刻在想什麼：“所以呢？”

“所以……”

霍情琛低頭，親吻顧戀戀的眉心，幾乎是用懇請的語氣，帶著戀戀不捨的決絕：“請你……好好照顧她……我做不到的……請你……一定要做到。”

霍情琛喉嚨像是被卡住，一句簡單的話，花了很多力氣才說完整。

他多想自己照顧，可是，如果那個光頭道士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沒辦法自己照顧。

霍情琛抬頭，看著時而從天際劃過的流星雨，他與她重逢的時間，總是少得可憐，少得他根本沒辦法呵護她，少得……他想仰天長嘯，為什麼，他只是想要一個女人，卻那麼難？

不過，霍情琛沒有怨天怨地，幸好，能夠陪在她身邊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未來的自己。

霍情琛自我安慰，所以，他並沒有失去他的妖女，他們一直在一起，只是，他感受不到而已，但是她能夠感受得到，那就夠了，他選擇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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