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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寕緊緊地攥著他，不說話，也不放他走。風策宸凝視著她，心中的痛楚，像潮水一樣洶湧，充塞在四肢百骸裡。他不知道要怎樣來表示心中的憐惜和悔恨，更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慰她，才能治好她心靈和肉體雙重的創傷。

他俯下身子，把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就這樣熨帖著她，好久都沒有動。然後，他抬起頭來，悽苦地、仔細地看著她，低聲問：“寕寕……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答應過你，要保護你，我沒有做到！我不應該陪柳茜茜去試禮服，不應該知道你去北舞的時候沒有去找你，不應該在沒有弄清你有沒有去柳茜茜家的時候去她家…………我讓你在無助和痛苦下，再飽受身心兩方面的摧殘……自從認識你以來，我為了你，幾度嚐到‘萬箭鑽心’的滋味，但是，都沒有這一次這樣強烈！我心痛自責到快要死掉了……寕寕，你還會原諒我嗎？”

一直沒有力氣反應的雅寕，聽了風策宸這番話，再也忍不住，淚珠滑下了眼角。

風策宸用手指抹掉了那淚珠，也痛楚得無力說話了。

雅寕吸了口氣，精神和心力都在慢慢地恢復。她緊握了風策宸一下，終於開口了：“學長……”

“是！”風策宸一振，慌忙應著。

“給我喝一口水！”

“是！”

風策宸放開雅寕，奔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過來，扶著雅寕，看著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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