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一隻手拉著小蠻，另一隻手拉著妊喬，將兩個人的手緊緊地交疊在一起，有些焦急地道：“妊姑娘，小蠻……除了我這個哥哥之外，便再沒有什麼親人了。希望你日後……能夠……”

巴圖提著最後一口氣，睜圓了眼睛看向妊喬，他憋得面色漲紫，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淚水浸溼了妊喬的雙目，她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猛烈地點頭。她反握住巴圖的手，道：“我知道，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好小蠻，你安心吧。”

巴圖微笑著點了點頭，神色又黯淡了些許。他轉頭看向小蠻，在心中道了一句：小蠻，是哥哥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仍然願意做你的哥哥……

小蠻看懂了，巴圖這是在跟她告別。她飛撲到巴圖的身上，哽咽失聲，拼命地搖著頭。

巴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小蠻的頭，便緩緩地闔上了眼睛。

“不——”

小蠻不停地搖晃著巴圖的身軀，情緒異常激動。

“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小蠻啊，我是你的妹妹小蠻啊……”

小蠻撕心裂肺地吼叫著，她的心中萬分悔恨，若是她能夠早一些認出哥哥，若是她沒有猶疑那麼久的時間，若是她早些相信了妊喬的話，那麼，她的哥哥或許就不會死！

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剛剛，玄武一棍轟碎了巴圖的心臟，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那些缺失的記憶便如潮水一般湧入了小蠻的腦海之中！她回憶起了兒時與哥哥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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