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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年來，雖然都是張科在照顧他妻子，但他的妻子又何嘗不是他的港灣？

每當他一身疲憊地回到家，總能看到妻子溫暖的笑容。即使後來她的表情不再受控制，但她還會盡力地為他露出笑容。他最喜歡把臉放在妻子的手上，感受著她的溫熱和脈搏。

即使後來她基本喪失了正常的語言能力，他依舊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就像她一直都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一樣。

程總嘆了口氣：“張科，節哀。需要我們幫你做什麼嗎？”

張科扶著牆站了起來：“謝謝程總的關心，我想和曉曉單獨呆一會兒。”

程總點點頭表示理解，李秩也道：“請節哀。”

二人從房間中退出，互視一眼，只覺得心中一片沉重。張科如今四面楚歌，妻子又在這個時候去世，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過於殘忍了。

本來想找張科做一個專訪，但眼下這種情況，這個想法根本不現實。

程總嘆了口氣：“小秩，時候也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吧。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李秩剛想答應，卻突然心有所感，向不遠處看了一眼，然後道：“程叔，我家離這不遠，你不用送我了。你先走就行。”

程總想到他過人的身手，於是也沒再堅持，坐上車就走了。

目送程總離開，李秩卻走到一個角落，對著眼前的人道：“你好，曉曉。”

那人正是張科剛去世的妻子，杜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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