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看著他,又乖巧又可愛:“週週,好想你啊!”
她紅潤潤的唇,彷彿桃花瓣,沾了一點水漬,很動人很漂亮。
周明川有些著迷地盯了會,片刻後才咳嗽兩聲,迴應她一個微笑:“我也好想你。”
“嘿嘿嘿。”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露出皓齒,像一隻小兔子,又像是一隻小貓崽,蹦蹦跳跳黏黏糊糊掛在他身上:“我們今天都要待在一起哦!”
好不容易等到他空閒下來,今天的他一整天都是她的啦!
“嗯。”周明川笑說。
不過學校裡沒有什麼好玩的,宋晚晚剛好帶了專業書,加上高畫質和還沒回校,她的疑難問題也沒人教導,索□□給學霸男朋友來教,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學習,但這對於兩個好久沒見面的小情侶來說已經足夠了。
就單單坐在一起都能覺得空氣中甜蜜泡泡“噗噗噗”在他們周邊升起盤旋炸開。
幸福得不得了。
小姑娘抱著專業書,笑嘻嘻地和周明川坐在一起,託著下巴看他給她解題目。
男人輕聲講解著,聲音好聽極了,溫柔的,像是春風拂過;清澈的,像是溪水流淌。
……這真的是非常、非常幸福的時刻啊。
*
這一整天都在兩人的膩歪中度過。
直到最後,快到宿舍門關閉時間時候,兩人才依依不捨分別。
月明星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明川接到了周明臻的訊息。
他的兄長用一種奇特的口吻,對他說。
“明川,加爾文死了。”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實實愣在原地。
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情緒,總之,周明川並沒有聽出很多欣喜——周明臻的聲線沉穩,但依稀間,帶著點莫名傷懷,“我們的網,已經收起了。”
他頓頓,終於沒忍住問出口:“……加爾文怎麼死的?”
也就在幾天前,周明臻剛和他打過電話,說了一些話,他本以為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成功,卻不料,還沒等他有心理準備,這件事情就圓滿結束。
不,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並非是圓滿結束。
周明臻斟酌著言語,還是將事情大致脈絡告訴了他。
一字一句。
血影刀光。
似乎都暗藏在漫不經心的言語中。
*
“前些天,我們與凱文的母親達成共識,利用他引誘凱文。凱文的家庭情況你也大概是知道的,他比常人要更加渴望親情,而加爾文的性格過分暴虐,不能忍受一點戀人的背叛。”
“背叛?”周明川惑然。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聽說,在我們的人馬藉機利用藥劑將凱文控制住的時候,加爾文對他說‘你背叛我’了,”周明臻並不太能理解他們之間的情感,只繼續說,“然後,他一句話也沒說,在抱著凱文的時候,一刀刺進對方肚子裡。”
“……”
“後來在爭鬥中,我們非常順利地就逮捕到了他,順利到,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故意的。”周明臻苦笑兩聲,“也確實如此,在彙報上級的時候,所有人都沒發現他服用了藥物自盡。”
“不太可能……”周明川有些不可置信,“加爾文怎麼可能會這樣做?”
他與加爾文相處不多,卻也知道他性格暴虐,神經質,但任由誰說他會因為這簡簡單單的原因就死了,他是不能相信的。
“你們是不是還做了什麼?”比如讓加爾文情緒失控的事?
周明臻猶豫了會,沒有再隱瞞,但也只是含糊其辭:“就是不小心讓他聽了點關於凱文和他母親的對話,對話內容大概是刺激了他吧。”
他說:“類似於,要離開的話。”
……
周明川按按眉心,不知作何感想,只是回憶起剛才周明臻問他的話,又覺得有些理所應當——加爾文的精神狀態,確實已經處於崩壞邊緣。
因而,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周明臻問他:“你被帶走那段時間,除了給凱文治療外,有沒有給加爾文治療?”
“沒有。”他沉聲說。
“那就難怪了,”周明臻道,“加爾文也曾給自己做過切除腺體手術,因為手法拙劣緣故,腺體失調也引起了身體機能變化,他的精神狀態也因此更加糟糕,但他卻沒有向你尋求治療方法……”周明臻喟嘆一聲,“恐怕在他心中最在意的還是凱文吧。”
“真搞不懂這些Omega啊。”
周明臻唸叨了一句,然後又突然嚴肅起來:“你不許給我亂吃藥做手術,千萬別像他們一樣亂動自己的身體,聽到了嗎?”
“我知道。”周明川自然不會傻到做這樣的事,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他不會亂動自己身上的任意一處。
曾經他在聽聞加爾文的事蹟,也是有考慮過切除腺體的,但是後來在自己的專業上學習更加深入時候,他知道,什麼手術都有副作用,尤其是這類關乎整個身體的手術,他不會貿然去做。
但他考慮過透過藥劑來改變Omega腺體所帶來的不利影響。
這一點他暫且不會和周明臻說。
在加爾文要挾他給凱文研製藥劑時候,他就有這方面想法,且這個想法已然有了雛形,與宋晚晚提起後,小姑娘也興奮說自己要幫忙。
他自然是同意的,小姑娘在這方面的天賦在某些時候是比他還要強很多的。
想到宋晚晚,他唇邊就有了溫柔的笑意。
與周明臻通話結束以後。
周明川回到寢室,接到了宋晚晚的電話。
小姑娘暖乎乎的聲音,在冬日特別溫柔甜蜜。
“週週,才這麼一會,我就又想你了。”
“我也……”
“很想你。”
他垂下眼睫,眼尾笑意旖旎纏綿,清雋動人。
冬日的雪花,撲撲落地,像是他沉靜而放鬆的心。
“晚晚。”他緩聲喚她的名字。
小姑娘帶著點尾音的疑惑:“嗯吶?”
“我愛你。”
那一頭,小姑娘似乎害羞得連話都說不出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