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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丞道：“老夫要江指揮使在未來的某一刻，第一個站出來對陸沉發難，鎮撫司有著同督監院大體相仿的職權，由你來揭發陸沉的‘不軌之舉’，方才名正言順。”

江衝沉吟道：“那作為回報……”

方丞道：“江指揮使心裡應該清楚，只要陸沉一倒，督監院自然也就會跟著淪於邊緣，屆時作為督監院的替代品，江指揮使，還有你所轄的鎮撫司，必會再度被陛下所重用。而且沒有了督監院唱對臺戲，鎮撫司的權利，必定會達到存在以來的最頂點，江指揮使，這買賣，你是穩賺不賠，難道還有何疑義不成嗎？”

江沖笑吟吟道：“閣老就不怕下官成為第二個陸沉？”

方丞搖了搖頭，沒說話。

江沖臉色忽然陰沉下去。

方丞道：“說句江指揮使不高興的話，你絕沒有可能成為第二個陸沉。”

江沖沉聲道：“為何？”

方丞道：“其一，能力，陸沉的能力，實是令人瞠目結舌，江指揮使細想，自陸沉被削職奪爵、重返朝堂以來，做過多少驚天動地的壯舉，破突厥，平七國……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硬是從甘衡那裡佔到莫大便宜，為我大齊開疆拓土……毫不誇張的說，陸沉實是老夫所見過到的最厲害的年輕人，江指揮使縱然亦是不凡，可自問相比陸沉如何？”

江沖默然許久，儘管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歎服道：“下官的確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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