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曼一愣,隨即脹紅了臉,氣憤道:“你放屁,是不是丁丁說的?這個不要臉的,她倒是為了錢跟三個男人都睡過呢。”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並不是在責怪你,我只是想搞清楚當時的情況。”
餘小曼一臉警覺地盯著李新年問道:“你找丁丁打聽什麼?難道你想找那個男人?”
李新年沒有直接回答餘小曼的問題,而是悶頭抽了幾口煙,說道:“你想想,當週興海最後確定你兒子跟我沒有關係之後,難道他會就此罷手?
很顯然,他是懷疑你兒子的生父很有可能就是謀殺徐胖子的兇手,所以,他一定會查這件事,我估摸著他很快還會來找你,到時候你怎麼解釋你兒子的來歷?”
餘小曼頓時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就說他已經死了。”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幼稚。難道你說他死了就完事了?總知道叫什麼名字吧?這麼點小時周興海打幾個電話就能搞清楚,你還能騙得了他?”
餘小曼楞了一會兒,憂鬱道:“這是我的個人隱私,他沒權過問,難道我一定要給他一個解釋?”
李新年質疑道:“如果他以涉嫌徐胖子謀殺案的名義調查這個男人,即便是隱私,你也必須老實交代,所以,你去別墅這點事最終瞞不住他。”
餘小曼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嘟囔道:“就算他知道又怎麼樣?我還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但周興海很有可能找到這個男人。”李新年警告道。
餘小曼哼哼道:“找到了又怎麼樣?他查他的案子,反正這個男人早就跟我沒關係了,做為丨警丨察,周興海總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胖子和我兒子吧。”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謀殺胖子的幕後指使者呢?”李新年問道。
餘小曼哼了一聲道:“那也跟我沒關係,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其實我巴不得丨警丨察找到這混蛋,把他槍斃了更好。”
正說著,李新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不過,他只是看看來電顯示,並沒有接聽,而是站起身來,走到餘小曼身邊,低聲問道:“你確定在別墅的時候只有一個男人睡過你?”
餘小曼一聽李新年又提起這個問題,似乎有點惱火,瞪著他憤憤道:“你什麼意思?我說了,丁丁為了錢可能跟每個男人都睡了,但我雖然被人下了藥,但還不至於這麼下賤。
雖然另外兩個男人對我也虎視眈眈的,可我跟琴姐說了,他們如果敢動我的話,我就去死,既然是做買賣,也要講個你情我願。”
頓了一下,又暈著臉說道:“再說,睡我的那個男人好像佔有慾很強,他弄過我之後,也不允許另外兩個男人碰我。”
李新年倒不懷疑餘小曼的說法,畢竟,她都已經承認了這件醜聞,既然連整個馬身子都露出來了,也沒必要再隱藏一條馬尾巴。
“據丁丁說,琴姐叫那個帶槍的男人軍哥,睡你的是不是這個人?”李新年問道。
餘小曼怒道:“哎呀,你究竟想幹什麼?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說了,我不願意再提這件事,到底是那個男人現在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看的李新年心中不忍,站起身來走過去撫摸著她的頭,說道:“如果不是周興海多事的話,我不僅不想提起這件事,甚至不願意知道這件事,可眼下……”
餘小曼沒等李新年說完就打斷了他,厲聲道:“他多事那是他的事情,難道你也想多事?你該不會為了十幾年前的事情吃醋吧?
這事你別管了,周興海如果來找我的話,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他如果想找那個男人的話,我就讓他找一輩子。”
李新年只好賠笑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瞎操心了。”
餘小曼嘴裡哼了一聲,隨即雙臂纏住了李新年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你沒必要摻和這件事。”
說完,暈著臉低聲道:“我在那邊的儲藏室暫時放了一張床,中午在那裡眯一下,下午裝修工一般都是七點半下班,大門已經裝上了我們自己的鎖,如果你想來視察的話,人家就等你。”
李新年哪兒能聽不出餘小曼的暗示,聽得當時就有點硬了,恨不得馬上把餘小曼拖到儲藏室發洩一番。
媽的,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啊。
正當李新年被餘小曼一句話撩撥的火燒火燎的時候,忽然從樓下傳來一陣女人的哭泣聲。
餘小曼先跑過去看了一眼,驚訝道:“哎呀,這不是我們的房東老闆娘嗎?好像出什麼事了。”
李新年一聽,也馬上走了過去,朝著窗外一看,只見幾個女人攙扶著哭哭啼啼的房東胡慧萍從街道那邊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兩三個男人,不一會兒就繞過拐角不見了。
“哎吆,這老闆娘也算是個潑辣貨了,什麼事情讓她哭成這樣?”李新年一臉狐疑道。
餘小曼疑惑道:“怎麼看上去像是家裡死了人似的,昨天我還看她站在樓下跟人聊的興高采烈呢。”
李新年楞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管她呢,只要不影響我們裝修就行了。”
話音剛落,餘小曼忽然驚訝道:“哎呀,怎麼來了這麼多丨警丨察?”
李新年朝著街道那頭一看,果然看見幾輛丨警丨察緩緩停在了路邊,然後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丨警丨察,有幾個朝著這邊走來,剩下的都走進了街邊的店鋪,周圍有不少市民在交頭接耳。
“難道附近出了什麼案子?”餘小曼猜測道。
李新年聯想到胡慧萍剛才哀哀悽悽的樣子,一臉擔心道:“該不會是胡慧萍的房產被丨警丨察查封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可就倒黴了。”
餘小曼楞了一下,隨即推了李新年一把,催促道:“那你還楞什麼?趕緊下去打聽一下啊。”
李新年急忙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低聲道:“下班的時間我再過來。”說完急匆匆下樓去了。
其實,也不用李新年打聽,剛到樓下,就見三四個女人站在門口談論這件事呢,應該都是附近的做生意的人,只聽一個女人說道:“哎呀,嚇死人呢,路邊停著的車裡面居然有個死人。”
李新年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起碼這件事跟房產沒關係。
可隨即心裡有點愧疚,意識到這個死人恐怕跟胡慧萍有關係,他並不知道胡慧萍家裡還有什麼人,但知道她的女兒祁娟曾經是戴山的馬子。
“死者是什麼人知道嗎?”李新年急忙走過去,像是個是非的婆娘問道。
幾個女人扭頭看看他,見是一個陌生男人,都一臉警覺地盯著他,好像是他是殺人嫌疑犯似的。
李新年急忙乾笑道:“哦,我是這裡的房客,我剛剛租下了這裡的兩層樓。”
一個女人急忙堆起小臉說道:“哎呀,原來你就是新來的老闆啊,前幾天就聽房東說房租租出去了,我們還正打聽老闆是什麼人呢。”
李新年笑道:“是啊,今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對了,死者難道是房東的家裡人?”
一個女人小聲道:“我剛才聽前面書店的王老闆說房東的女兒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