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地的邊緣,任驚雷咬牙切齒,全身冰涼。
他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回想起童年時候,幾個人一起打馬球的時光,他第一次上馬,學習這種運動,就是他手把手地教導自己的。
有一種衝動,叫囂著充斥在胸膛中,幾乎要破封而出,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
這麼多年的潛伏生活,他已經能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一切情緒,那是在認出那人的瞬間,他還是失態了。
幸而這份失態,落到同僚的眼中,只是對比賽局面的關心。
散場之後,他迫不及待找到了那人。
“方侍衛好功夫,不知道這麼出彩的馬球技術,是師承何人?”明明想要衝上去,一把攥住他的衣襟,狠狠質問,卻只能旁敲側擊地試探著。
“幼時家人所授。”方源平淡地說道。
家人所授,你還記得自己的家人嗎?還記得白提督是怎麼死的嗎?還記得白家全家人是什麼樣的結局嗎?任驚雷目光轉冷,他垂下視線,掩去一切情緒。
“不知道方侍衛家人是哪位?一定是南陳極有名望的人吧。”任驚雷壓抑不住冷笑的衝動。
似乎被這句話刺痛了,方源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中滿是沉鬱之色,彷彿化不開的烏雲,籠罩住曾經清透明亮的眼眸。
那陽光般燦爛和煦的笑容,再也無法看到了吧。
任驚雷突然說不下去了。
他的光曦哥哥,並沒有認出自己來。
是啊,從一個八歲的孩童,到如今二十歲的青年,中間經歷了多少複雜的時光,足以將整個人雕琢地面目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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