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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課之後，蘇北淵依舊來接蘇可婉下課，夏檸則和趙冉去公司了。

蘇可婉也想跟著一起，可還是上了蘇北淵的車。

她坐好，視線就一直看著後視鏡裡夏檸越走越遠的車。

耳邊，蘇北淵的聲音響起，“想去？”

蘇可婉這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側頭看著蘇北淵的側顏，“你會讓我去嗎？”

蘇北淵冷冷一笑，“你現在有了新的靠山，還這麼害怕我做什麼？”

這話問得真是諷刺。

靠山……

是啊，她總是需要靠山。

蘇可婉覺得自己很沒用，沒了蘇北淵，沒了夏檸，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求蘇北淵，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交換，那拿什麼跟夏檸交換呢？

“是我去找夏檸的，你生氣的話，衝著我來，別找她麻煩。”

蘇北淵啟動了引擎，雙手控制方向盤，“你放心，小檸是我妹妹，我還不至於沒人性到對自己的妹妹動手。”

“是呀，她是你妹妹，你不會對自己的妹妹動手。”蘇可婉低喃了一句。

她聲音很輕，蘇北淵還是聽到了。

他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羨慕麼？你也想當我妹妹？”

蘇可婉覺得蘇北淵是個神經病，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曾幾何時，她真的把蘇北淵當成自己的哥哥。

她還清楚地記得，爸爸被執行死刑的那天，她去領爸爸的骨灰，抱著骨灰盒走在大雨裡，她的心都死了。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和爸爸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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