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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過後，劉立生冷靜了下來，他考慮了一大會，對王俊才說道：“這樣，這次對你還有小王是個非常好的機會，我們要這樣操作。咱們這批酒精是退回來的，目前積壓在倉庫賣不出去，因為是瓶裝而且上面還有俄文商標。如果把瓶子全部開啟，把酒精重新倒入大罐中的話，也可以賣六千一噸，但是估計人工和酒精的揮發的損失差不多每噸得有五百元左右。而且最關鍵的酒精屬於易燃易爆物品，這樣操作太危險，這也是拉回來後一直存在倉庫裡沒敢動的原因。現在好了，如果這個生意真能成的話，就把這個麻煩解決了，我們不用再去動它，直接原包裝出口就行了，而且運作的好的話，我們還可以重啟灌裝生產線。這樣算來我們以六千每噸的價格處理掉這一千噸瓶裝酒精也是不虧的，現在出口的市價我們以前是一萬元每噸，我們就以九千五來算，丟擲小王公司的利潤五百元，倉儲和運費以及報關等費用五百元，減掉六千的成本，還有兩千五百元每噸的利潤空間，這個利潤空間就是你們的機會。”王俊才聽的迷迷糊糊，心裡算了一下，兩千五乘以一千就是兩百五十萬，我的天哪，太令人震驚了！

他滿臉興奮地看著劉立生說道：“叔叔，這數額也太驚人了，我有點害怕，不會有什麼風險吧。”劉立生笑道：“風險是有的，不過操作得當，也不會存在問題的。”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首先，這批貨，不能由咱們廠直接賣給小王上班的英傑公司，如果我們賣給英傑九千每噸，因為咱們廠是國企，是不可能套出這一大筆錢給私人的。如果我們賣給英傑六千五每噸，那中間的利潤全都給了英傑，它是不可能給你和小王這麼高的提成的。所以，這一千噸，我們必須找一箇中間商，我們按六千賣給中間商，中間商再按九千開給英傑，我們把利潤空間從這個中間商那套出來，不過我們得給中間商留五百元的利潤，這樣你們的純利潤就變成了兩千元每噸。”王俊才心說兩千也不少了，問道：“關鍵這中間商去哪裡找呢？”劉立生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同學，他名下有一家專做化工產品的貿易公司，他和酒精廠有業務往來，我會做好他的工作，讓他保密的。小俊啊，你不要覺得我們這是在貪汙，這是合法的賺錢，你想如果沒有這筆業務，這一千噸酒精全倒回大罐，處理好了最終也就合五千五百元每噸，我們按六千每噸賣，並沒有造成國有資產流失，所以並不違背法律。其實如果是私人企業的話，完全可以以提成的方式拿出這筆錢，關鍵是國企沒法操作，不靈活，這也是我們現在面臨競爭，市場越來越小的緣故。現在採購方都要一定數量的回扣，銷售人員也必須有一定額度的提成獎勵，一般回扣都可以做到提成中提出，但這筆錢數額太大了，國企的財務制度是不允許的。但私企就不一樣了，它們財務制度靈活，老闆也捨得花錢。所以說國企如果沒有了壟斷地位，很快就會被私企幹掉，目前我們還有規模的優勢，一旦私企完成了原始積累，上了規模，等待國企的只有倒閉一條路了。”劉立生又喝了口茶歇息了一會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樣操作，完全是為了小俊你和曉婷著想，你們過不了幾年就要結婚生子，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是不行的，另外你有了這筆錢做後盾，以後走上領導崗位面臨著巨大的金錢誘惑的時候，你就可以做到不為所動，泰然處之。這件事咱們說了這多，最終的關鍵還在小王那裡，所以說這次如果操作成功的話，還是要依賴小王，因此獲得的這筆利潤你要和小王平分。我判斷烏克蘭的這筆業務不會太大，消化這一千噸酒精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樣就不會太引人注目了，每次只拿出幾十萬，比一下子拿出兩百萬要安全的多。好了怎麼操作你都記住了，你回去抽時間跟小王聯絡一下，把情況跟他溝通好，千萬記住要保密，你和他聯絡最好找一個無人值守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千萬不要在他的大哥大講這些，保不齊他們公司會監聽，這件事現在絕對不能讓除了我你他之外的第三人知道，家人也不行，當然中間商那裡我會操作好的，就是說這件事你暫時也不要告訴曉婷，你記住了嗎。”王俊才鄭重地點頭道：“叔叔，你放心，我全記住了，怎麼操作我都明白了，那我走了。”出了職工宿舍的大門，王俊才沒有回單身宿舍，而是拐彎去了附近的郵電局，那裡有一個無人值守的磁卡公用電話亭，電話亭是一個單獨的小屋，私密性挺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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