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拂去碑上的泥土,懷著悲傷和愛意,撫摸著這幾個字——
青山處處埋忠骨。
最後,你把還是把萬丈柔情,留給了巍巍青山,唯獨把我,遺忘在這茫茫人間。
許皓月在樹下坐了許久。
雨下大了,林昭撐開一把傘,遞給她,見她半天不接,便將傘斜立在地上罩住她。
他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擔憂:“許老師,真的很抱歉,我還有點事。剛剛我同事說聽到□□聲,擔心有人進山狩獵,要我過去看看。”
許皓月終於回神,機械地看向他,眼神逐漸聚焦。
她“嗯”了一聲,“你去忙吧,我自己下山。”
林昭急忙說:“天氣不好,你一個人不安全。我找了個人送你。”
他說完,抬眼望向她身後。
許皓月跟著回頭,看見一個瘦黑的少年,離她幾米遠,伶仃地站在雨中,沒有打傘。
少年見到她,眼睛亮了下,不自覺邁了一小步,不知為何又停住,踟躕著不敢上前。
許皓月微怔片刻,認出了他。
是雷秋晨。
三年不見,他跟這棵小樹一樣,高了,壯了,也成熟了,從眼神就能看出來。
他越來越像他父親了。
許皓月看出他的緊張不安,便站起身,主動走向他。
“秋晨。”她仰頭看著他,臉上浮起溫和的笑意,“你長高了不少。”
小學六年級那會兒,他才到她肩膀,現在已經高他一個頭了。青春期的孩子如雨後春筍,個頭蹭蹭蹭地往上冒,一不留神,就長成了茁壯筆挺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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