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再次聽到季憶的道歉，愣了愣，才睜開眼睛，看著季憶笑著溫聲開口：“怎麼一直說對不起？”

季母大抵是想要調節氣氛，頓了頓，又開口：“該不會是做了什麼惹我生氣的事吧？把我藏在冰箱裡的蜂蜜灑了？”

季憶知道，母親這是在開玩笑，可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反而眼睛漲漲的，又有點想哭的衝動。

她也知道，自己是因為賀季晨的緣故，才變得如此感傷。

身為季憶的母親，季母很輕易的察覺到季憶的不對勁，再也顧不上趴在床上休息，立刻下床，衝著季憶走來。

靠的近了，季母才發現，季憶的眼睛有些紅腫，明顯哭過，她的眼底，頓時透出了一抹緊張：“小憶，這是怎麼了？”

季憶沒出聲。

季母以為季憶是在因為網上那些事情難過，又開了口：“小憶，別人說是別人說，自己過是自己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還有爸爸媽媽。”

季憶的眼底一紅，就伸出手，摟住了季母的腰，將臉埋在她的懷裡，過了一小會兒，才悶著聲音開口說：“媽，我不是因為網上那些事難過，我就是覺得突然很對不起你和我爸，這些年，我沒少讓你們為我操心。”

不管是四年前那一場車禍，還是那長達三年的昏迷不醒，亦或者如今的醜聞纏身……怕是這個世界上，看她經歷這一切時，最難過的就數他們了吧。

“這說的都是什麼話，當爸媽的，為孩子操心，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季母見季憶這樣說，提著的心，又落回了胸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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