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城緩步走到床邊,坐下來,伸出手去給他掖了掖被子。付貴一動不動,似乎懶得搭理這個多事的混蛋。他其實對民族、文物什麼的毫無興趣,之所以摻和進來,完全是出於與許一城的友誼。
他本來可以在京城悠哉遊哉地當警探,結果卻為了一件無關的事情傷成這樣。無窮的愧疚湧上許一城心頭,忽然沒來由地想到了陳維禮。
陳維禮信任許一城,臨終前把一個大秘密託付給他;付貴信任許一城,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兩個人都把許一城視為生死相交之人,全無保留地付出信賴。現在他們兩個一死一傷,孫殿英依然逍遙法外,日本人的陰謀到底是什麼還沒查明。一個聲音在他心中吶喊——
許一城啊許一城,仇敵未滅,真相未明,你有什麼資格意志消沉?
其他三個人望著垂首而坐的許一城,半晌沒有吭聲,以為他傷心過度,連忙過去勸解。劉一鳴伸手一觸許一城肩膀,他緩緩抬起頭來,把劉一鳴嚇得退了一步。
許一城面上原本浮著一層淡淡的灰霾,現在卻倏然消散。他眼神裡的虛弱和空茫不見了,又變回了之前的清亮和許家人特有的名叫固執的神采。
“許……許叔?”劉一鳴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許一城從椅子上站起來,沉鬱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活力:“這件事還沒完。是的,我們沒能阻止盜墓,但我們還可以讓這些盜墓賊付出代價,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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