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燕道:“王世貞在這裡說得很清楚,他看見過的這個贗本,是吳人黃彪所造。但黃彪也不是憑空造出來,他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找到一張和張擇端同一時代同一畫院同一景物主題的作品,以此為底炮製出一個幾可亂真的贗本。”
她說到這裡,“咔噠”一聲,我腦子裡的一根線接上了。
難怪故宮本和百瑞蓮本的碳-14年代檢測結果如此接近,因為無論真本還是贗本,最早的源頭,都是宋代,是同一時期同一座畫院的產物,恐怕連墨質、絹質乃至筆質都所差無幾。
我忽然想起來了。那晚在301醫院,劉一鳴說我的質疑文章破綻百出,原來戴海燕發現的這些漏洞,那位老爺子早就看穿了。我當時心裡不太高興,覺得既然漏洞百出為什麼你不站出來澄清,現在,我明白為什麼劉一鳴要對這個處處破綻的質疑保持沉默了。
戳穿這個故事很容易,可故事裡揭示出的真實歷史,只會對百瑞蓮更加有利。百瑞蓮恐怕也是算準了劉一鳴的反應,才會故意安排素姐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篤定五脈不會站出來反駁。
轉了一大圈,除了證明我是個大笨蛋以外,沒有任何新東西。故宮本和百瑞蓮本到底誰真誰假,非但沒得澄清,反而變得更加模糊。
我沮喪地搖搖頭,突然在想,素姐難道會不知道這些?就算她對歷史不熟悉,但謄畫這種基本常識,她應該知道才對,又怎麼會講出“王氏外甥背畫”這種違背常理的段子呢?她會不會是透過這個,想向黃克武傳達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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