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錢交給他,圖書館唾沫星子橫飛地數完,下巴一擺道:“那你就自己在這兒看吧,我不打擾你,愛看多久看多久。那杯橘子水是白送的,餓了想吃東西就得另外掏錢了。”說完推門出去,把我一個人留在屋子裡。
屋子重新恢復了安靜,無數本破敗的舊書環伺四周,頗有一種“烏衣巷內老鵰蟲”的感覺。我扭亮檯燈,用剪子仔細剪開檔案袋的封口,從裡面嘩啦啦倒出幾十張彩色照片。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十二英寸的規格,少數幾張七英寸的,相紙很厚,摸上去有一種麻皮感。
當時彩色照片在國內還很罕見。1949年開國大典的時候,當時擔任籌備委員會秘書處處長的童小鵬從香港拿到一卷彩色膠捲,拍下了開國大典唯一一張彩照,然後還要千里迢迢送到香港才能沖洗。而《清明上河圖》的鑑定是在1951年,居然已經用了彩色沖印技術,可見國家的重視程度。
這套照片都是在自然光下拍攝的,每張的右下角都用墨水寫著一個號碼。我排了排順序,編號為1的照片是《清明上河圖》畫卷的平鋪全景;下面的十幾張是俯拍的畫卷分段特寫,細節清晰,筆觸纖毫畢現,還附了一把尺子。這些照片聯在一起,恰好就是一幅完整的《清明上河圖》。再往下,則是各種角度的特寫,就連題跋、隔水、天頭、地頭這些畫面以外的東西都沒遺漏,甚至還有幾張是舉起原圖,讓陽光透射過來,以便看清其中絹層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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