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菸頭丟到地上碾碎,刻意緊跟著一個揹著大帆布口袋的旅客。列車員伸手找我要票,我一晃手裡的站臺票,又指了指前頭的乘客,一句話沒說,就混進車廂裡去了。進去以後,我輕車熟路地躲到洗手池旁待著。等到送站的人都下去,火車一開動,我主動找到列車員,說補一張臥鋪。
列車員問我到哪兒,我看了眼窗外,毫不猶豫地回答:“去鄭州。”
沒錯,鄭州。
我要去鄭州。
大眼賊給我的那個老朝奉的地址,就是在鄭州。
劉一鳴也罷,煙煙也罷,他們都是五脈中人,考慮事情自然要從大局出發,學會利益為先。但我對五脈,實在沒什麼感情,我有恩於五脈,五脈可無恩於我。許家的仇,別人可以罔顧,我卻絕不會罷手。
當然,我已經答應劉局和煙煙了,暫時不去動老朝奉,自然說話算話——不過,我可沒答應不去調查外圍線索。
我是這麼打算的:在鄭州查而不動,一有所得,立刻收手,等到學會騰出空來,再繼續追查不遲。我出發之前,已經在四悔齋裡打好了埋伏,封門閉戶,說去外地收貨。我算過了,去鄭州最多一禮拜,神不知,鬼不覺,只要趕在煙煙回來之前返回就行了。
大眼賊失風被抓,說不定老朝奉很快就會覺察。如果因為耽誤幾天而錯失了這麼一條線索,到時候可沒後悔藥吃去。
我就這麼躺在臥鋪上胡思亂想,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過了十來個小時,列車員把我叫醒說到站了。我揉揉眼睛,往外一看,看到窗外的月臺上立著一面碩大的站牌,白底黑字,寫著“鄭州”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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