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局面存在一個被偽裝起來的微妙平衡。

這個平衡看上去是合情合理且實實在在的。也是沈浩故意遞給秦家拿捏住的。

歸根結底還是訊息上的不對稱造成的偏差。

秦家認為沈浩拿了自己的好處，又透過手裡的權力給了秦家方便，裡外都已經可以算是坐到了秦家一條船上，如果敢亂來，秦家遭殃你姓沈的也跑不了。

這就是在秦家的訊息裡關於沈浩的處境。所以秦牧即便狡猾，可也沒辦法洞悉他根本沒有訊息支援的另一幕。才會要求自己兒子將關於沈浩和秦家牽連的憑據都收攏起來，當做把沈浩釘死在船上的釘子。

心裡雖然對姓沈的不那麼放心，覺得這份突然過來請柬有些突兀，但最後想的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反觀沈浩這邊。先一步因為黑市裡的訊息察覺到了靖北秦家的異常，然後又利用黑水很早就佈置下去的情報網，透過枉死城以及南面蠻族之地還有水陸運力的綜合分析，早早的就把靖北秦家的成色給翻出來個差不離了。

訊息的優先和成體系帶來的巨大優勢在這起案子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利用這個優勢，沈浩給靖北秦家編織了一張網，他自己當誘餌，一方面讓秦家上鉤，一方面也讓秦家踏踏實實的躺在這張網裡。

所有秦家以為拿捏到沈浩的那些憑據全部都是在指揮使衙門裡備案過的，所以完完全全不存在秦家以為的可以以此要挾沈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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