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僚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如王儉那麼活泛,但他也有他的優點,那就是細心,他不會遺漏掉任何的細節,事無鉅細,所有涉及案子的事情他都盡最大可能的弄清楚。
“提前離開?可有話留下?”
“當日徐友文和友人約好喝酒,但沒有像往常那樣留在最後,而是喝到一半就說有事要離開一趟,說是糖坊裡的事情。眾人聽他這麼說也就沒有留他,而且他走的時候神態自若根本就不像喝醉酒的模樣。”
喝酒反常,還提前離席,離開時很正常,可第二天卻死在池塘裡。
人要醉到什麼程度才能掉水裡都不知道呼喊掙扎?起碼是酩酊大醉吧?那種狀態的人別說喊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不可能被好友說成“不像喝醉的樣子”。唯一的解釋就是陳友文的“醉”並不是和幾個好友一起時喝醉的。
“繼續說,還查到些什麼?”
“金豐源的糖坊裡的確有時候會徹夜開工,但糖坊裡的出工記錄上根本就沒有陳友文死的那天去糖坊的記載。這說明陳友文對自己的朋友撒謊了,他當天提前離開酒席並不是去糖坊而是去了別了什麼地方。”
章僚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張手繪的簡圖放在沈浩面前的桌子上,說道:“大人,這是我們根據陳友文當日行動軌跡畫出來草圖。”說著指著草圖上的一片水池:“這裡就是發現陳友文屍體的池塘,當時已經凌晨。”
池塘其實就在陳友文家不遠處,平時步行也就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池塘邊修了柵欄,而且路也不窄,想要越過柵欄掉進池塘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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