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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的鳳瑾瑜兩眼緊閉，雖已換了乾淨衣裳滿室升溫，神色卻無半分好轉。

坐在榻前的夏侯循見楊太醫診脈許久，久不斷言便罷了，還面露難色。

“到底如何？”

“回王爺，臣有愧，竟一時難辯這姑娘的病狀。”

“有一說一便是。”

楊太醫一聽，這才據實說來。

“這丫頭似乎曾中過南幽劇毒落虹。雖已解毒，但落虹委實霸道故體內還有殘留。眼下看似無礙，隨著年歲一長若仍不拔毒，定會無法逆轉氣絕而亡。可今日受凍許久，以至這丫頭的體內殘毒提前激發，只怕……”

“只怕什麼？”

楊太醫不敢說來。

雖說不長居循王府，但也聽得一二，知曉鳳瑾瑜是夏侯循親自挑的通房丫頭。

“本王恕你無罪。”楊太醫聽來這才疑慮全消。

“若不盡快尋到江湖神醫白朮為姑娘拔毒，定活不過半年。”

夏侯循心中一沉，雖不知為何，卻還是抬手示意楊太醫告退。

盯著床榻上呼吸微弱的鳳瑾瑜許久，夏侯循嗤笑。

“鳳嵐，你欠我的，難道是鳳瑾瑜替你償還？”

……

夜已深，鳳瑾瑜緩緩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睡在夏侯循的榻上。

藉著燭火看去，屋內並無夏侯循身影，只有紅翹正趴在榻前打盹。紅翹身子一斜猛然驚醒，正欲責怪自己犯困，這才發現鳳瑾瑜正看著自己。

“小姐你總算醒了！”

鳳瑾瑜任由紅翹攙扶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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