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變得善良了，而是如今的他們，在面對明軍如此可怕的轟炸時，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莫大恐懼。

自己都如此，好像都沒有足夠的底氣去鄙視他人。

但是，高傲的滿洲兵似乎不想讓他們一向瞧不起的漢軍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他們大喊大叫，不斷踢打那些沒有及時站起來計程車兵。

尼堪感覺自己的右臉好像都已經麻木了，幾個親兵上前扶起他，其中一人震驚的道：“主子啊，你的臉出血了。”

可他現在根本顧不了那麼多，沉聲喝道：“通令全軍，一定要頂住，堅持到攝政王的支援才是唯一的活路。”

其實在這之前，類似的話他已經說過多次了，但是剛才明軍的火炮太猛了，他擔心士氣受到重挫，不得不再強調一次，多給士兵們一點信心。

可是，他匆匆的巡查了一圈之後，雖然看到各將官都率領麾下嚴陣以待，但身為一個百戰老將，他能夠感受到士兵們的精氣神出現了明顯的下滑。

在刺目亮光的對映下，三個方向出現了無數影影綽綽的身影，明軍衝過來了。

尼堪已經沒有時間和方法去提升士氣，只能在心中不斷的祈禱多爾袞的支援能夠儘快抵達。

隨著明軍的靠近，探照燈的光芒越發刺眼，很多建虜士兵根本睜不開眼，更不敢與探照燈對視。

所以，他們甚至都無法分清明軍距離自己有多遠。

“砰……”不知是由於緊張還是看錯了，一個建虜士兵帶頭開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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