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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處，我卻赫然發現那些所謂的兵馬在城中殺得竟然是一些衣衫襤褸的少女、老漢等等可憐人士。

“啊！”

“不！”

“曉曉！你們不要傷害她！老夫跟你們拼了，啊！”

“爹，不要！”

……

入目所及之處，一片血雨悽風，殘肢、斷頭似雨點般紛紛落在我的腳下、左右。

審方面無表情地在前頭走著。

我嘴角抽搐著，同樣面無表情地走著。

轟！

砰砰！

重擊聲，擊打在皮肉、骨骼上的刺耳聲不絕，在我走了有百來米的時候，一位身穿鎧甲，騎乘著一匹烏騅馬的將軍，一聲大喝，斬斷一位衣不蔽體，面貌清秀的少女的頭顱。

少女頭、身分離。

身子還因為慣性往前頭跑了一段距離，才撲通一下倒地。

而那頭顱則似利箭般朝著我的方位飛來，我看得分明，那少女兀自瞪得滾圓的眼睛，那飽含著冤屈、痛苦的清秀稚嫩面容，正在直視著我。

她，竟是一位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

這個年紀本應該在無憂無慮的讀書，然而她卻在我的面前被人斬殺，頭顱混合著不知是雨還是血液的水滴，‘砰砰’聲中跌落在了地上，滾了幾個圈，滾到了我的腳跟處。

我前進的腳步頓住了，微微低頭，正好跟少女那滿含著悲苦、解脫的雙目‘對’在了一塊兒。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美麗、單純、不含任何複雜色彩，但現在全都被屈苦給佔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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