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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小仙醒來時是深夜時分。
他作了一個很長很亂的夢,夢裡一會兒是大地傾覆,遍地浮屠,一會兒是天神混戰,漫天血雨,一會兒是母親輕柔的呼喚,一會兒是夏茹萍揹著他亡命連月山。
他甚至還夢見了自己養大的博朗犬,對著他不聽的叫啊叫的。
等他睜開眼睛,一切的混亂遠去,發現自己床邊坐著一個很精緻的女人。
女人的年歲看起來有三十四五的樣子,但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麗。
是那種精緻,智慧的美麗。
一雙眸子彷彿看破了人世間所有的骯髒和齷齪,一種卓然世外的精緻,清冷旁觀的智慧。
看見這樣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會讓人自慚形穢。
皇小仙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衛三娘。
“衛夫人?”
“不,你應該叫我王夫人,我的名字叫做衛三娘。”
衛三孃的聲音沙啞,雖然能夠說話,可聲帶明顯還沒恢復好。
“你的傷剛恢復,怎麼能下地呢?”
衛三娘笑了:“不親眼看著你甦醒,我就算躺在床上也養不好傷。”
皇小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夫人,為你療傷是要收報酬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我輩術士的本分。”
衛三孃的眼神裡亮起一道光彩:“術士?你說自己是術士?”
“啊……”皇小仙有點困惑,卻依然說道:“我們正一門是一個術士門派,門派的宗旨就是除妖伏魔,匡扶人間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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