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到達了高潮。

「我們一定能夠一直這麼下去……」

這之後的清潔非常麻煩，雖然周子洋說叫人來打掃就好，但是李小兵一看到那些斑駁而且已經幹掉的精液就羞恥不已，讓人來打掃？死也不要！

因為兩人實在歡愛太久，菜都已經涼了，李小兵只好拿去微波再吃。

周子洋真心覺得李小兵是個賢內助，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進得了浴堂、暖得了床，周子洋現在只想仰頭咆哮，說我有老婆我自豪。

隔天，李小兵帶著痠痛的腰上學，但一大早就被校長叫了過去，他實在不懂為什麼校長會叫他過去，一路上都相當的緊張。

「你好，李小兵。」

「校、校長好……」李小兵好驚訝，沒想到眼前的這名校長，居然十分年輕！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我是周子洋的朋友吧？」木雁冉讓李小兵坐下，然後倒了一杯茶給他。

「欸？校長跟周先生認識嗎？」

「嗯，已經很多年了。」木雁冉笑了笑，然後嚴肅的看著李小兵，說出讓李小兵十分錯愕的話「……仔細一看，你的耳朵和你父親真的很像。」

「什……什麼？」李小兵傻住。

「你知道周子洋一直在找他的兒子嗎？」

「知道呀。」李小兵疑惑。

「周子洋託我找他的兒子，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木雁冉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嘆一口氣「周子洋很聰明……我想你也想到了吧？」

李小兵抿唇「是的……」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抱歉，因為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講，只好從你這邊下手，希望你理解我。」

「校長，我理解你。」李小兵眼神有些呆滯的點頭「周先生……是我父親？那個我從未謀面的爸爸？」

木雁冉沉默了一下，雖然很想用一句「什麼？並不是啊！」帶過去，但是很遺憾的是，那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你說對不對？我也覺得這一定一個天大的笑話。」木雁冉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忍著不哭的李小兵。

「……在後門我已經準備了一臺車，還有一些換洗衣物，你要不要先回去鄉下？」

回去鄉下……

李小兵雙眼無神的點點頭。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只有這一條路走。

不然以他目前的腦袋，已經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０７林中歡愛

坐在車上，李小兵只能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發呆。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只知道車子開了很久，然後他們到休息站，下車上廁所，買個便當上車吃，如此一直重複，直到夜晚，他們開進了一條沒有柏油的路面上，整臺車子都在晃著，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李小兵覺得很糟糕。

等等回去該怎麼辦？面對舅舅要如何反應？他會再打我嗎？我是不是又要度過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李小兵心中有許多問題，但這些都不是他最在意且最害怕的，他最在意、害怕的是……已經不能再跟周先生見面了嗎？

想到這裡，李小兵眼淚幾乎就要要潰堤……。

他下了車，提著行李，車子開離這個偏遠的村莊，而他，正不解的看著自家……大門緊鎖，裡頭也沒有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

「小兵？」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李小兵轉頭，眼淚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掉，他帶著哭腔的說著「奶奶……我該怎麼辦？」

「餓了嗎？吃點粥吧。」慈祥的面容依舊不變，奶奶捧著熱呼呼的鹹粥給坐在竹子編製成的椅子上的李小兵。

李小兵看著鹹粥，裡頭放著黑色的皮蛋，綠色的地瓜葉，這種簡單的料理、熟悉的味道，又讓他哭了。

「你這小孩子，以前也沒有看你哭成這樣子過，不管怎樣備那個男人打罵，你都沒這樣子過……」奶奶坐在一旁，臉上的笑容沒有收起來，而是更加溫柔的看著李小兵。

她沒有逼問李小兵，只是淡淡的看著李小兵狼吞虎嚥的把鹹粥給吃完。

「奶奶，我舅舅呢？」

「你舅舅啊……拿著一筆錢跑了。」奶奶搖著頭「你在外面應該吃了很多苦吧？」

李小兵一聽，用力的搖頭「不，我遇上了一個對我很好的人。」

「那怎麼回來了呢？」

「因為我好喜歡、好喜歡他……」李小兵低下頭，把空碗放在桌上，黯淡的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但是我不能喜歡他。」

奶奶靜靜的看著李小兵，伸出滿是皺紋、厚繭的手，揉揉李小兵的腦袋。

「回來就好。」

李小兵愣了一下，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我回來了」。

那個晚上，李小兵很快就睡著了。

清晨五點，外頭的公雞開始蹄鳴，李小兵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老舊的屋頂。

「小兵，起來了嗎？」奶奶的聲音傳了進來，李小兵眨眨眼，立刻翻身起來「起來了！」

李小兵說完，趕緊出了房間，跑到外頭刷牙洗臉。

非常自然的，李小兵吃完早餐，跟著奶奶到田裡工作。

他以前很少做這些，但是他也會一些。

「哦，小兵回來啦。」一位老先生看到李小兵，笑著說。其它彎腰工作的人聽到，也紛紛抬頭起來看。

「呦、小兵。」一位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一拍李小兵的肩膀，笑著說。

「陳大哥。」李小兵記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很照顧自己的陳大哥，當初自己被打到送醫的時候，陳大哥還跟舅舅拚起來打。

「小兵！」一位女子跑了過來，李小兵也記得他，他是陳大哥的妻子，也是陳大哥的青梅竹馬，劉曉梅。

「曉梅姐。」

「小兵就拜託你們啦！」奶奶說完，捲起衣袖，跟著一群老婦人到田裡工作。

李小兵看著陳大哥和劉曉梅，不曉得要幹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