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也沒錯，幾年前的那次抄襲風波，是我老闆為了轉移重點故意而為之的炒作，房圓圓發現了他的秘密，想曝光他，後來因為敗訴背上鉅額賠款，前陣子，她創作進入瓶頸，想來個魚死網破，我的老闆找到我，讓我想辦法弄死她。”

可能是動刀見血成了習慣，殺人對方情而言，不過是刀子深一點的事情。

但她不想弄髒自己的手，所以偷偷找到李明翰，支付了他一筆錢，讓他不留痕跡的解決掉房圓圓。

“老實說，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要畫蛇添足搞一個拍賣會？”

“因為我老闆想最後訛房圓圓一筆錢，拍賣的東西本身就是高仿贗品。”

“那秦臻呢？他怎麼會收到請柬？”

“他是我故意請的人，我今年過完年也快五十歲了，如果一輩子活在我老闆的掌心下，未免太遺憾。”

方情笑著搖搖頭，沒有悔恨，也沒有歇斯底里。

“李明翰秉性不好，我把他變成殘廢，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完成這個任務，我的使命也結束了。”

“你說的都是實話？”

“我都做到這裡了，何必編謊騙人呢。”

她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望著白熾燈發呆。

“你的幕後老闆是誰？”

“朝奉古玩公司老闆，丁墨！”

寧遠洲在電腦裡輸入這個字首，很快確認了對方是誰。

百葉窗是開著的，微風灌進審訊室裡，吹起了方情的頭髮。

被押走之前，她忽然站住：“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還有件事要交代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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