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勇胡亂把頭髮擦乾，開始背對著鏡頭穿衣服。

“還有，馬德里認識你，別留活口。”

“我明白，掛了，你早點睡。”

拉開窗簾，外頭燈火瀰漫，他站在視窗抽了根菸。

來時用的身份證是童天明的，前年那批貨還壓了一半在馬德里手上，對方胃口大，魚和熊掌想兼得，今天要是不是他有準備，搞不好還真會被馬德里將一軍。

酒店另一側的套房裡，秦臻往胳膊肘上貼了兩個創可貼，衣服在通風管裡被磨破了，還在只是擦傷，不打緊。

唐潮打電話叫了兩份飯，泰國的咖哩辣又酸，他吃不慣，擱在一邊。

“誒，我說秦臻，萬勇為什麼要用你爸的名字跟人做交易啊？”

秦臻收回陰鬱的目光，坐過去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咖哩道：“可能是想借童氏的財力吧，搞不清楚。”

“他說前年利特給他送的貨有一半是高仿，那是不是能間接說明，利特的死和他有關係。”

“有這個可能，但現在利特的屍體還沒找到。”

唐潮大口乾完半杯水，打了個飽嗝道：“屍體！都兩年了，怕不是早就被海貨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我在想，如果能抓到萬勇和利特交易過的證據，丨警丨察肯定會查到他頭上。”

“你想幹嘛？別忘了他是童氏的人，你想毀了公司？”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兩人相顧無話，過了午夜十二點，街頭什麼聲音都不剩下。

唐潮剛準備睡下，還沒閤眼秦臻忽然從外面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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