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已過,桃花已經謝盡,天氣開始回暖,但是後宮諸位主子沒有誰覺得暖和多少,甚至覺得冷得異常。
熙和宮的昭賢容差點被歹人害死,皇上大怒,一層層盤查,便是做奴才的也是戰戰兢兢,就怕莫名其妙被連累了。
時至今日,唯一心情輕鬆的恐怕只有在熙和宮養傷的莊絡胭了,她半躺在軟榻上,把玩著殿中省專門讓人送來的宮花。
“娘娘,這些茶葉……”聽竹拿出茶罐,“還要嗎?”
“殿中省不是送了新進的碧螺春與碧潭雪?”莊絡胭看了眼茶罐,“埋到那盆羅漢松下,也算全了它的價值。”
她不好茶,今年的新茶自然不會一下子喝完,即使殿中省一個月不送來,也是夠的,可是她既然受了委屈,殿中省的那些人又怎麼能好過。皇帝來了,喝點去年的陳茶,不是很好?
“奴婢聽說昨日高公公讓殿中省少監去了尚衣局做粗使奴才,”聽竹把茶葉小心埋在羅漢松的土下,讓人一點看不出下面有東西的痕跡後才又繼續道,“還有暢天樓的徐昭容病了,今日她身邊的宮女在乾正宮跪了半日,皇上也沒有去看她。”
莊絡胭嗤笑一聲,“她前些日子不是說缺人使喚,如今病了需要使喚的人恐怕就更多了。”
聽竹聞言笑著道:“娘娘您還不知道呢,皇上今日雖沒有去暢天樓,但是下了旨意,說是徐昭容既有病在身,就需要靜養,便減了暢天樓好些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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