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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小月耳提面命後，今年吹滅了掛在屋簷下的幾盞燈籠，只留下一盞，微弱的光亮暖意襲人，讓姜念心中的火氣稍稍降了一些。

不過她還是要和龔氏好好說一說，她轉身去了廚房。龔氏正在廚房裡燒水，是為姜念準備的洗澡水。

龔氏見姜念過來。心緊了緊，“東家，水馬上就好。”

姜念嗯了一聲，“我有事與你說。”

龔氏怔了一下。“東家您要說什麼？”

“剛才我敲了許久的門，一直無人應門，還是小黑它們幫我開的門。”姜念看了眼從柴房狗洞那裡鑽來鑽去的小黑，心想幾隻還挺聰明的，知道這邊待一會兒，又回隔壁老房子待一會兒，“若非它們，我今日怕是要在外面站上半個時辰。”

龔氏道：“東家，是我的疏忽，下一次一定不會了。”

她遲疑了一下，“東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姜念抿唇。“你說。”

“院子有些大，隔得遠一些可能聽不見，東家您看要不要專門僱一個門房？大戶人家家中都要安排一個門房做開門，這般也不會耽誤事兒。”龔氏說得有理有據的。

但姜念聽著卻有些刺耳，“隔得遠？廚房裡後門和大門都不算遠，就算你在旁邊的倒座房裡休息也是能聽得見的。”

龔氏的臉色變了變：“東家。我是怕我在其他院落做事，一時間聽不見，耽誤了東家您的事情。”

“我每日回家的大概時辰都在戌時三刻至亥時初之間，這個時辰你要麼蓋在廚房，要麼就在倒座房休息，你不在這兩個地方應該在哪裡？”姜念沉下臉。“你想說你要去伺候小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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