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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走了多久，到了人少些的地方，忽聽到有人喊他名字，小滿回頭，認出原是幾名一起共事的同僚。

他暫停腳步，笑著打了招呼，紅杏也就隨了他一道向他們微笑。

他不放手，她也沒放。

經過賣汽水的小攤時，方才覺出口乾舌燥，這一晚上他們走了太多路。

小滿就道：“我去買兩瓶汽水來吧。”

紅杏點了頭，這才同時放了手。

小滿走過去排在買汽水的隊伍裡，汗涔涔的手心被風一吹，冷極了，反襯出面頰的熱來。

他將汽水拿在手裡走回她的身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欣喜道：“阿姐，小滿，這樣巧。”

兩個人都抬起頭，就看一名少女手拿著一個泥人笑盈盈地朝這邊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婉晴。

她身邊還有一名陌生的青年，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揹著相機包，白生生的一張臉，眉眼深且俊，碳筆描出一樣。

他向他們禮貌一笑，也隨婉晴一道走過來。

到了跟前，互相道過新年好，婉晴指著那青年向他們介紹：“這位是我六哥修恆。”

她再指一指紅杏和小滿，也向修恆介紹了一遍。

忽是想起什麼，她又笑著補充：“對了，小滿，你記不記得從前借你的畫冊子，就是他的。”

雙方點點頭，都笑一笑，說聲幸會。

婉晴親熱地挽了紅杏胳膊，兩個人笑笑鬧鬧走在前頭。

他們落在後頭，修恆自得其樂地拿了相機走走停停地拍，一面與小滿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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