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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是小滿暑期時曾見過的,這會兒早沒了當時的神氣,拿了一塊帕子捂著臉,一雙眼睛通紅,神情也是恍惚,不曉得是傷心過頭,還是哭累了。
另幾名女眷一聲不響端坐在宋太太邊上,間或著哭幾聲,眼睛還在四處瞟來瞟去。
再邊上,立著兩個青年,跟煦和一樣高個子,也是一身重孝,大概是他的兄長。
這兩位年齡並不大,卻是面黃體瘦,精神也差,抽著肩膀弓著背,萎靡不振,十足一副在鴉片缸裡泡爛了的架勢。
他們不看人,更不開口說話,時不時趁人不備遮遮掩掩地打著哈欠,有人過來弔唁,他們就只木訥地略抬一下眼皮,連場面上的一點禮數都懶得給,似是還在睡夢裡沒醒來。
原本以為宋家就這麼些人,仔細一看,才發覺在角落裡原還藏著一個乾瘦的老男人,看上去年過半百,花白頭髮全朝後篦得油光水滑,一副“白相人”的樣子。
他把兩隻手交叉著擱在身後,人歪歪斜斜立著,百無聊賴,又是置身事外,若不是身上的孝衣顯出他是宋家人,倒更像過來湊熱鬧的親眷。
小滿知道,這位八成就是煦和口中那個捅簍子的大伯了。
這會兒宋家的親友們陸續進來,又有過來超度的道士和尚,亂七八糟幫傭的人。
偌大的宋家就只有煦和跑前跑後,不論過來弔唁還是來幫傭的,大小事情也都只問他一人,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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